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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毒龙断缚
“呸!满嘴放屁!我娘贤良淑德,我还是清白之身!你这淫贼,连屁都放得如此龌龊!”
  聂月儿听到邢碎影的话,气的满面涨红,无奈重伤初愈,今晚又是为了聂阳而存心准备并没有带着兵器随身,纵然愤恨交加,也并未强行上前。
  聂阳长剑本已在情浓之时解在一旁,一听到邢碎影的声音便已抄起在手,呛啷一声拔了出来,挡在了月儿身前。
  邢碎影并不若早先几次出现时那般悠然自若,月影之下看去,面上竟然隐隐带着一股煞气。
  “小生是不是放屁,早晚自会分晓。小淫妇比起老淫妇的模样倒也不差,就是不知道尝起来滋味如何。”
  邢碎影淫邪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射向聂月儿身上单薄春衫,让她浑身一阵发寒。
  疮疤一样的陈年旧事骤然翻江倒海一样涌上心头,聂阳胸中真气鼓荡,骤然长啸一声,展开身法鬼魅般欺近邢碎影身畔。
  邢碎影冷哼一声,手中折扇啪的一拢,化作一根短棍,斜指地下伺机待发,口中道:“你这废物倒真是和你爹一般秉性,但凡是个女人投怀送抱,就不知如何是好。他最后好歹算是敢作敢当了一次,你倒好,一副窝囊废的怂包样子,倒有了胆子到这荒郊野岭和妹妹搂搂抱抱!”
  一段话的功夫,聂阳已经连续不断的刺出了四十八剑,他知道今夜不仅是自身安危,还有月儿就在身后,出手便是全力。长剑寒芒如毒蛇吐信,破风之声近乎龙吟,比起初次和邢碎影见面之时,进境非凡。
  尽管全神贯注于剑尖一点,聂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爹是谁,你怎么知道?”
  自小他便知道自己并非柳悦茹亲生,只是年纪尚小,还不懂得关心亲生父母下落,之后遭逢惨变,更是无暇顾及自身身世,不想最近突然听闻头绪,且和邢碎影这大仇人有关,不免留意起来。
  邢碎影手中折扇巧妙的连连于千钧一发之际荡开聂阳长剑,听到问话,骤然舒臂刺向聂阳右腕。聂阳回剑一圈,他却虚招一摆向后退开一丈有余,带着一丝微笑缓缓道:“我自然知道,你的亲生父亲,也是死在我的手上。我说给魏家小姐听,还以为她会带话给你,怎么,她没告诉你么?”
  魏夕安说时,聂阳隐隐觉得其中有异,并未深思,也无暇多想,不料这么快就从邢碎影口中证实,如此算来,聂阳至亲几乎全部丧命于邢碎影之手,热血上涌激的他双耳一阵轰鸣,怒吼道:“为什么!我爹是谁!你为什么杀了他!”
  吼声中长剑刺出,已经不再是聂家剑法轻灵繁复的路子,仿佛满腔仇恨都凝聚在了剑刃之上,迅影逐风剑杀招尽出,全然不留守御余地!
  邢碎影面色微变,折扇一点剑脊,竟未能完全格开,连忙侧身一掌拍出,堪堪避过。
  “凭你现在的本事,有什么资格问小生话?”
  邢碎影冷笑声中长身而起,左掌拍在折扇尾端,嘭的一声爆响,十数根精钢扇骨疾取远远站着的聂月儿!
  聂月儿心中一惊,强提真力双掌一推,那内息竟丝毫未能撼动扇骨来势。眼看无法躲避之时,一股大力将她向边一扯拉开,一串密响,扇骨尽没树中。
  聂月儿侧头看去,竟是谢志渺满头冷汗的拉她护在自己身后,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是刚才使力过猛还是匆匆赶来所致。
  “我……我见你不在,就出来找你,幸、幸好听到聂公子的声音,你没事吧?”
  谢志渺见那边又斗成一团,稍稍吁了口气,站到了聂月儿侧面,轻声解释着。
  聂月儿却并未听到一样,微蹙秀眉紧张无比的看着那边的二人。
  父母之仇虽不共戴天,可她年纪尚幼心中并无多少实感,风狼也没总是把仇恨挂在嘴边,比起总是被聂清漪提点的聂阳,她于报仇一事上并不能说是着魔,此刻仇人当前,她更关心的反倒是哥哥的安危,这一点上可以说比起表亲柳婷尚且不如。
  邢碎影兵器脱手而出,一双肉掌顿时变了路数,幽冥掌连连催动,靠劈空掌力与聂阳锐利剑刃相搏,竟然不落下风。一道道阴柔掌力竖起无形高墙,一剑刺上便不由得一偏,如此损耗内力的守御之法,邢碎影竟面不改色接连施展,聂阳数十剑刺过,心中隐隐一阵骇然。
  所幸他百忙中看到聂月儿有了谢志渺相护,心中稍定,渐渐稳住了手中招式。
  邢碎影双掌也不抢攻,护住了身前方圆,似乎是目的已达,竟缓缓向后错步,全然没有进击的意思。
  聂阳只得继续上攻,知道难以一招半式得手,便敛回了剑气换回了聂家剑法缠斗。邢碎影双掌所挟内力惊人,聂阳也不敢冒进,纵然如此,长剑仍有几次险些被邢碎影拍中。以他一掌之威,这种寻常长剑定然是应声而断。
  邢碎影守了片刻,冷笑道:“小生还道不共戴天之仇能让你有多么不择手段,看来也不过是空口白话罢了。”
  说罢一掌拍出,阴寒之气竟如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来!
  聂阳心中一凛,长剑一横双掌齐出,直迎而上。两股巨力相交,却并无巨大声息发出,只听一声脆响,聂阳长剑断做十七八段,寒光闪闪的落进四周草中。
  聂阳身形一晃,胸中气血翻腾,到并无大碍。
  邢碎影冷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便走,聂阳深吸一口长气,硬是压下了胸中滞涩,快步跟上,顷刻间两人就一前一后的消失在了夜色深处。
  聂月儿心中担忧,抬腿就要追去。不料身边谢志渺却拉住了她的衣袖,道:“聂姑娘!追不得,那人武功深不可测,聂兄如此冒进已经危险至极!”
  “那、那你帮我去看看啊!”
  聂月儿焦急的眺望着远方,却渐渐看不清了哥哥的背影。
  谢志渺皱起眉头,双目紧紧的盯着聂月儿伸长的脖颈后那一段光滑白皙的肌肤,他轻轻叹了口气,突然一掌击在了那里。
  聂月儿浑身一颤,软软的倒了下去。谢志渺立刻把她揽住,打横抱起,闭目收敛了一下心神,快步向城内走去,口中喃喃道:“聂姑娘,得罪了。”
  并不知道月儿已经被人带走,聂阳的眼里只剩下了邢碎影的背影。
  上次追逐时那种不甘的情绪又一次在他胸臆中充塞。
  为什么?为什么杀不了他!怎样?怎样才能让武功更好一些!
  风的声音不断的在他耳边呼啸,让他嘈杂若市的心境更添烦乱。
  内息在周身奔走,流动,却并没有以往练功带来的舒畅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幽冥九歌?
  人的欲望往往会因为压抑而变得强烈,感情也是一样,而现下看来,这幽冥九转功竟然也是!自田芊芊失身于他的那次之后,他一直克制着不愿再饲育那条盘踞丹田的九转毒龙,不料此刻内息奔腾之际,周身竟又有了那种克制不住的血脉沸腾之感。
  聂阳犹豫着看着眼前若即若离的邢碎影,终于咬了咬牙,停下了脚步。
  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他决定放弃这次追逐。他终于感觉到,邢碎影这次来所谋划的事情。而他也脊背发凉的意识到,邢碎影对他的一切,竟然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他立刻转身,向来的路飞身而去,狼影幻踪作为步法威力无比,作为轻功也可以称得上是一流,此刻心中惊慌,他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而这时,那股熟悉的掌风却又直扑了过来!
  “邢碎影!我不会替你实验幽冥九转功的!”
  聂阳怒吼道,回身一掌迎上,双掌一合,轰然巨响,数尺方圆内的草叶簌簌倒伏。
  “自以为是的废物!”
  邢碎影冷冷说道,又是一掌推出。
  这一掌比上一掌力道更加阴柔森寒,浑然无形,聂阳无法靠影返卸力入地,只得运起幽冥掌,硬碰上去。这次震得草叶飞散,聂阳半身发麻,蹬蹬后退两步,眼见邢碎影至此仍未出尽全力,心中一片灰败,猛然间只觉报仇无望,心底空荡荡竟没了一点实处。
  邢碎影又是一掌拍下,聂阳勉力提起一掌,波的一声,掌力如吐进无底深渊之中,再欲撤手,却被邢碎影的手掌牢牢吸住!
  邢碎影冷冷的看着他,话音中带着淡淡的嘲弄:“你若是没种追来,小生就让你多费些功夫,你既然来了,小生就行个方便,帮你一把。”
  聂阳浑身剧颤,内力散乱奔走,依然强撑着道:“你要……杀便杀,少……废话!”
  “杀你?你想得到很美。”
  邢碎影淡淡说道,另一手轻描淡写的一甩,啪的印在了聂阳胸口。
  胸中如同万刀戳刺,聂阳惨叫一声,向后直直飞出数丈,眼前一阵发黑,哇的喷出一口热血,扬起一片红雾。
  “我最厌烦你这种只懂得把不择手段挂在嘴边的复仇者,作为惩罚,就让你身边的女人们吃点苦头好了。”
  聂阳最后听到的,就是邢碎影者如同耳语般的最后一句,接着,他的腕脉被一只火热的手掌握住,无穷无尽的炽热浪潮,随之从他的小腹深处汹涌而出,顷刻就把他拖进了深不见底的暗渊之中。
  这毫无意识的晕迷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仿佛只有片刻,又仿佛历经千年。
  灼烧中的神智缓缓的复苏,耳边渐渐听到了周围的声音,聂阳费力的张开双目,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在眼前闪动。
  “聂大哥!你怎么样了?”
  是云盼情的声音,带着焦急,和一些隐约的虚弱。
  “我……没事。”
  聂阳强撑着支起了上身,才发现自己仍在之前被邢碎影击倒的野地中,他看向身边的云盼情,才发现她胸前的衣服上竟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你……你怎么了?”
  云盼情摇了摇头,强笑道:“我没什么,我遇到谢志渺,他告诉我你在这边,可能有危险,他救了你妹妹回去,急着叫人帮忙。我就先过来了。”
  “你……怎么伤到了?”
  他皱着眉头,努力的收拢涣散的心神,但却不知为何,丝毫不见成效,反而愈发头痛。
  云盼情扯了扯嘴角,“姓邢的功夫太好,我打不过他,挨了他一掌。要不是薛姐姐来了,咱们倒真是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她略带黯然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轻叹道,“你走得动么?我现在这副样子,可扶不动你。”
  聂阳摇了摇头,却不说话,面色愈来愈红,双唇却如冻伤般发青。
  云盼情一时也有些乱了方寸,用清风古剑撑着站起,架住了聂阳臂弯,费力的把他拖了起来,“聂大哥,你坚持住,我……我这就带你回去。”
  聂阳浑身炽热憋胀,双腿到不是使不出力,正想运力站起,身侧却传来了云盼情身子温软的触感,鼻端一阵清淡芬芳,心中一颤,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无法压制的邪念,颤抖的手缓缓抬起,竟想要摸上全力扶持着他的少女毫无防备的臀峰。
  “呃……呃啊啊!”
  聂阳突的狂吼一声,一把推开了云盼情,踉踉跄跄的靠在了一边的歪脖老树上,恐惧万分的低吼道,“别……别过来!危险。”
  “怎么了?”
  云盼情骤然被他推开,心里一阵委屈莫名,忍着内伤再次站起,才发现聂阳面色愈发异常,一双瞳仁四周红的简直要滴下血来,昏暗月光下隐隐闪着野兽一样的光芒,“聂大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她正自无措间,身边微蓝倩影闪动,薛怜已经折了回来,月白衫裙上沾了不少尘土,左边裙角也被扯了一个口子。
  “薛姐姐,你先带聂大哥回去吧,他样子好吓人。”
  云盼情急急说道,面对薛怜,她难得的找到了当年师姐的感觉,加上身受内伤,口气也情不自禁的露了娇弱之感。
  薛怜走到聂阳身畔,蹲下凝神端详,突然聂阳口中嗬嗬作响,伸手便去抓薛怜高耸的酥胸。薛怜毫不犹豫的一抬玉手,刀鞘一翻,重重砸在聂阳颈侧。见他昏迷过去,展臂一提,竟把他就这样拎在了手里,扭头对着云盼情道:“来,我带你们走。”
  云盼情唯恐救治不及,摇头道:“你带他先走吧,我慢慢回去,不碍事的。”
  薛怜摇头道:“那家伙虽然中了我一刀,但并未伤筋动骨,此人功力高深莫测又贪花好色,如果折返,于你是大大不妙。”
  “可……”
  云盼情才说出一个单字,就觉身子一轻,已经被薛怜架在了肩上。
  薛怜微一提气,带着两人仍毫无滞涩的展开身法,疾奔而去。
  回到城门,却已是大门紧闭,两个人身上遍布鲜血,如此叫门定然免不了一身麻烦。
  “薛姐姐,你功夫好,从城墙进去叫鹰大人来帮忙吧,不然我和聂大哥这副样子,非要耽搁在衙门里头不可。”
  云盼情看着陡峭光滑的城墙外壁,心中也不是很有信心。
  薛怜抬头打量了一下,微微皱眉道:“不必。你等我一下。”
  说罢松开云盼情让她站在墙边,呛的一声抽刀在手,凝神向上看着。
  这时就听一声柔美至极的悦耳声音远远传来,“薛家妹子,我来帮你一把如何。”
  话音未尽,一个水红身影已到了三人身边,身段曼妙动人,面容不复青春却依然可使皓月失色,神态间略带憔悴,仍丝毫不减绝世风姿,正是多日未曾出现的凌绝世。
  薛怜与她似乎早就相识,也并不多做客气,把聂阳交给凌绝世,转而搂住了云盼情的腰肢,“好,那就劳烦凌前辈了。”
  凌绝世微一点头,也不见她弯腰屈身,就见她双足一顿,带着聂阳如同失了重量一样拔地而起,一双秀足不断在城墙砖石缝隙上轻点,竟如攀梯一样腾身而上,丝毫不见费力。
  云盼情正看得赞叹不已之际,腰间一紧,也被薛怜带着向上飞起。只是薛怜轻功明显稍逊一筹,靠着一股真气硬生生拔到三分有二之处,便后力不济,这时就听她吐出一口浊气,右手弯刀猛地斩下,正砍在砖石缝隙之上,一阵火花四射,薛怜借力而上,身子在空中一转,带着云盼情轻巧的落在了城墙之上。
  这时凌绝世已经把墙上巡哨点穴放倒,和薛怜双目一交,互相示意一下,搂着聂阳轻轻一纵,便跳了下去。薛怜紧随其后,搂紧了云盼情一按墙砖,翻身而下。
  云盼情此时无法提气,只觉得心儿轻飘飘的没处着落,直坠而下好似要就此粉身碎骨一样,忍不住轻轻惊呼出来。
  眼看快要落地之时,凌绝世向后踢出一脚,带着聂阳在半人多高之处凭空一折,足不点地冲出数丈,稳稳站定。薛怜则再次挥刀出手,硬是在空中顿了三次,才缓缓落在地上。那柄弯刀纵然千锤百炼,此刻也崩出了两个缺口,看的云盼情心中一阵愧疚。
  “薛家妹子,带路吧。”
  凌绝世不知方向,在远处轻轻唤道。薛怜点了点头,四人两前两后鬼魅般闪进了旁侧一道暗巷之中,转瞬便不见人影。
  远远数十丈外,一个更夫抖抖嗦嗦的揉了揉眼,惊恐万分,倒头便拜,此后,逢人便说巡夜之时见了仙女下凡,莫名成就一桩坊间闲谈。
  到了客栈门口,小二正在熄灭门前灯笼,收拾杂物准备歇了,一见来的四人两人身上遍是血迹,吓得一个腿软,几乎栽在门口。
  “不要惊扰了旁人。”
  薛怜随手甩下一块碎银,带着凌绝世快步上了二楼。
  云盼情指出了董家姐妹所居房间,四人一道过去,她靠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里面似乎有人等着,马上传来绿儿带着些倦意的应答,“嗳,来了来了。可是姑爷回来了么?”
  门板刷的一下向里拉开,门内却是董诗诗,想来是她一直等着,也没等绿儿过来开门,自己先按捺不住。大概是没想到门外除了夫君还有另外三人,她仅仅披了件单褂,嫩黄兜儿敞在外面,裹着紧绷绷的胸脯,亵裤下一双脚丫赤着趿拉着鞋,乌发披散还带着湿气,一看到这么多人,顿时一阵迷茫,等目光转到聂阳身上,又立刻浑身一颤,惊呼道:“小阳子……这,这是怎么了?”
  这下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忙不迭迎进了四人,云盼情摆了摆手,一摇三晃的回了自己房间,匆匆准备疗伤。
  凌绝世也不客气,架着聂阳走到床边,推开了碍事的屏风,把他放下,两指并拢在他额头一探,试了试他的鼻息,眉心微蹙似乎十分疑惑。
  董诗诗本就心绪未平,这下更加六神无主,云盼情一走,屋里这两个女子她都不太熟悉,只好向着薛怜问道:“薛姐姐,小阳子……他到底怎么了?他……他怎么身上都是血?”
  “去打盆水来。要凉的。”
  凌绝世突然发话。
  绿儿吓得脸色发白,一听这话,立刻挪着打颤的一双细腿儿扶着墙出了门去。
  薛怜凝眸注视着聂阳模样,道:“我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总之还活着。活着,就总还能想办法。”
  凌绝世站了起来,轻轻哼了一声,道:“他怎么样我倒是知道。”
  说着转过身来,向着董诗诗突兀道,“你过来。”
  董诗诗对这曾有一面之缘的绝美妇人隐隐有些怯意,却不愿表现出来,逞强似的走了过去,略带醋意的说道:“干什么?”
  凌绝世也不答话,劈手握住董诗诗腕侧,二指一压,眉头渐渐舒展,神情却变得愈发凝肃。
  “喂……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是说啊,小阳子怎么了?”
  凌绝世回身看着聂阳,却道:“说出来,你也听不明白。你若是希望他早些康复,按我说的办便是。”
  “为……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小阳子什么人?”
  董诗诗心中狐疑,心直口快直接脱口而出,说了出来才发觉失言,小脸一红低下了头。
  凌绝世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自然不屑和小丫头多说废话,只是淡淡道:“你不听我的也可以,等你夫君完全清醒过来,发了狂性,把你弄死在了闺房之中,可莫怪我言之不预。到时候他神智复苏,发现犯了大错,说不定就此抹了脖子,下去陪你。”
  “呸呸呸,”
  董诗诗连忙连连呸了几声,“我听你的就是,说什么晦气话。”
  和薛怜一道过来,还带着昏迷不醒的聂阳,若是有什么居心,这些人武功高强自然也不用靠她什么,她多那一句嘴,纯粹也只是醋意上涌罢了。她一向有自知之明,不要说到了三四十岁,就是现在未足双十正当妙龄,也比不上面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妇人半分。
  恰好此时绿儿断了木盆进来,凌绝世立刻让出床边位置,吩咐道:“这个小丫头是?”
  转目见到绿儿面色苍白透着潮红,端着木盆也不住短促喘息,屋中并不见热依然粘汗津津,目光神钝,肌肤失华,一副阴元泄关正自恢复的精虚模样,顿时心下了然,“看来倒没什么不便,也好,你便留在这里,用凉水替他擦身,千万不要停下,他如果一直昏着,你就稍微歇歇,一旦有了醒转迹象,就赶紧再给他凉凉,我们回来之前,切不可让他醒来。”
  绿儿眨了眨大眼,迷迷蒙蒙的嗯了一声,乖乖的蹲到了床边,浸湿了毛巾解开聂阳上衣开始擦拭。
  “等我们出去,你便把他脱光了,肚子下面那里,千万要注意擦着,一旦……呃,”
  凌绝世迟疑了一下,面色微红,“一旦那东西抬了起来,你就用凉水泼上去一些。记得,绝对不可擅自作些什么,否则丢了你的小命。”
  绿儿苦着脸点了点头,心里怕得要死。
  董诗诗连忙道:“不如我来吧,这丫头胆子小的不行,别真出了岔子。”
  凌绝世却摇了摇头,“你得赶快去办件事。”
  “什么?”
  凌绝世沉吟片刻,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这事由你这为妻之人去办有些不合情理,不过现下也顾不得了。半个时辰,最多半个时辰之内,我要你无尽可能多的找些女人来。”
  “女人?我……我不就是女人么……还有绿儿啊。”
  董诗诗心里一阵迷惑,心中暗道,再不济,还有姐姐,三个,总不算少了吧?
  凌绝世摇了摇头,道:“你得身子倒还算壮实,这丫头可不成。你这般强健的,少说也要十一二个才行,这丫头这样的,你叫来一屋子,也是排着队送死而已。”
  “你……你要干什么啊?”
  董诗诗听得一头雾水,十一二个她这样的女子,一人背一段,都能把小阳子送出丰州了。
  凌绝世淡淡道:“不干什么,要她们陪聂阳睡觉而已。”
  “什么?”
  这下不仅董诗诗叫了出来,连薛怜也微微讶异的抬高了秀眉,看着凌绝世并无任何玩笑之意的平静面容。
  凌绝世瞄了一眼聂阳的脸色,看他眼珠转动不停,鼻息重浊有声,心中知道不妙,道:“信不信我由你自定,夫君是你自己的,碍不到我半分。我在楼下大堂内等你,你找了人,就叫去听我吩咐。你不找,我等上半个时辰,上来给人收尸便是。”
  说罢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薛怜微微摇头,也跟了出去。只剩下董诗诗愣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看着绿儿费力的用凉水擦拭着聂阳精壮的身躯。
  历劫归来,本以为可以和夫君温存一晚,特地仔细沐浴小心熏香,哪知道竟然等来这么一个莫名结果。她从来只听人说过有淫贼擒走美人爱侣加以逼迫,好得逞淫欲,哪知道还会有这种夫君生死难测非要她去找女人来行云布雨。
  她越想越气,蹬蹬蹬走到床边,恨恨的在聂阳身上拧了一把,气道:“小阳子!你,你就非要我为难心里才痛快么!”
  上次是为救姐姐,不得不把夫君送出,她心中还老大不愿,这次可好,非要群花缭绕,她心中如何情愿。
  聂阳神智并未尽丧一般,听到了董诗诗的声音,干涩的嘴唇蠕动着呻吟道:“诗诗……快走,离我……离我远些……危险……别过来……”
  董诗诗心中一酸,吸了吸鼻子,在刚才拧的地方上揉了揉,“要是连你都危险了,我……我还能靠谁。”
  秀足一顿,她匆匆拢好了衣襟,交代绿儿好生照顾,一抹眼泪,快步出门去了。
  坐到紧挨楼梯的桌边,薛怜好奇问道:“凌前辈,你怎么突然到这边了?”
  凌绝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多谈,只是道:“摧花盟明日多半就到了,他也在里面,我自然就来了。”
  薛怜不必追问也知道那个他便是东方漠,知道不该多提,便转而问道:“聂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绝世略带愧色,叹道:“我本来以为只是阴阳盈虚术反噬,聂家娃儿身边又不缺女人,带回来自然没事。谁知道,这祸事里,竟然也有我一份责任。”
  “哦?”
  薛怜略感惊讶,静等下文。
  “这话要从幽冥九转功转为邪用的根源谈起。”
  凌绝世看董诗诗一时半刻还不会下来,便自语般讲了起来,“家师破冥道人昔年创下此功,本是为了以阴阳隔心诀为根基,以深厚内功调理师母孱弱的体质。无奈道家功法一旦涉及阴阳调息,就免不了走入采补歧途。师父费了很大心血,才让幽冥九转功衍生出阴阳盈虚术这门用法之时,掩饰住其中夺阴盗阳的法门。”
  “只可惜碰上心怀异心之人,不循九转功行之道,变成采补邪术,也是容易得很。阴师弟最早发现了邪道练法,后来被师父发现,仓皇出逃,为求自保,将幽冥九转功的残本传给他人。这流传出的法子,便是第一种。”
  凌绝世顿了一顿,似是在回忆什么,缓缓继续道:“之后,我小师妹孙绝凡遭人蒙蔽,幽冥掌和幽冥九转功的绝学尽归他人之手,那邢碎影也算是个奇人,听我师妹的说法,他本已拿到了第一种练法,却没有修习,而是在师妹指点下从正道学全了幽冥九转功,并运转自如之后,自行创出了另一个法子采吸女子功力。”
  “聂阳运用的法子,和阴师弟的路子可以说是殊途同归,都是强行逆运阴阳盈虚术,我之前已经为此特地指点过他一回,当时本想就把其中危险详细说明,结果被人搅局,之后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看来,我当初若不教他让他进展就此迟钝下去,反而更好……”
  “这危险和聂阳现在的情形有什么干系?”
  薛怜看她怔怔出神,不知在想写什么,便插问一句。
  “我没真切见到过因此被害很深的男子,只能从阴师弟的路子往后推断。你知道,寻常内功不外乎至阳、至阴、互济三种,而幽冥九转功,却是靠着阴阳互隔,在阴阳隔心决的心法配合下,阴阳内功各行其道,既可互济,也可单独运转,只是因为修习极为不易,即便是自小练起,也可能落下极为严重的后患……”
  她目光闪动,谈及此处,想起了自己因此而无法生养子嗣,心中便是一片死灰般的黯然,“如果不练阴阳隔心决,幽冥九转功的阴阳内息便会随着内功逐渐深厚而冲突的愈发厉害,最终成为一道屏障,难以逾越。阴师弟贪图进境,舍本逐末,最后创下采补之法强行提升功力,虽然越过了那道难关,最终却必然导致阴阳失衡。男子本性属阳,自那之后,阴火一旦反噬,就会欲火焚身苦不堪言。唯有继续吸纳阴元,让阴脉暂且忙于化解新增内息,才能暂时缓解。一旦到了这种地步,体内阴息流转就如一条附骨毒龙,不停投入饵料,它便助你大展神威,若是断了饵食,就会反扑主人,自行寻找女子果腹。”
  “你是说聂阳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薛怜有些讶异,目光闪动半信半疑。
  凌绝世摇了摇头,“聂家娃儿的情况实在古怪的很,他初练此功,又有我详细指点过,靠他妻子表妹体内元阴往复,三年五载也不会出岔子。但刚才我试他脉象,却简直可以说是乱七八糟。”
  “我不知道这娃儿到底哪里来的许多顾忌,本来就要时常行功才能维持阴脉平和,他却强行压抑下去。他阴脉内残留未化的内息又极为阴柔,是最适合九转邪功采吸的那种,按说寻常门派里,不可能有人去练这种至阴无锋除了进境神速一无是处的狗屁内功,我都不知他从哪里得来这许多。”
  凌绝世面上疑惑之色愈发浓厚,“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以他的内力,就算强行压抑自找苦吃,挺上半月一月的,完全不是问题才对。这娃儿幼年就遭逢巨变,心里有坎,还好有个明媒正娶的夫人,精神上对这种事儿来也挺得住。可他偏偏就乱了。”
  “还乱的一塌糊涂。”
  她长长出了口气,看着薛怜道,“他看来是遇上了极厉害的对头,那人内力深不可测,强行运功硬生生把他原本苦练来的一身内力,全都打散逼进了幽冥九转之中,而且硬是引导他的经脉,把他原本还算是正道邪行的幽冥九转功,硬拗成了连我都不认得的路数。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人应该就是那个邢碎影了。”
  “他这么下去,究竟会如何?”
  薛怜并不关心聂阳体内功法到底变化成了什么,只是关心他之后会怎么样。
  “我叫董丫头去找些女子,先帮他渡了这一关。幸好今晚有我在,否则他一旦完全被狂走阴息支配的话,恐怕他身边女子要有性命之忧。只要能让他采足,不论是阴元还是内力,他体内的问题就至少安定了一半。至于另外的部分,就只有靠他自己了。”
  薛怜抬头看了看楼梯,微微摇头,低声自语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也不知她说的当初,是聂阳这硬不起的心肠,还是那定的草率万分的主意,仅能看得出她的眼中,流露着淡淡的失望之色。
  “凌前辈,看来这次,要多劳烦你了。”
  薛怜颔首说道。
  凌绝世面带一丝无奈,淡淡道:“没什么,我也有责任在里面,而且我才受了他人之托,怎么也得帮这娃儿到底才行。”
  薛怜微微扬眉,微笑道:“怎么?他也托了你么?”
  凌绝世苦笑道:“嗯,不过代价倒是值得。”
  薛怜了然一笑,淡淡道:“那是自然,他从来都会让人觉得值得的。”
  两人话都说的平缓,一番谈完,楼上已经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走在最前的,是满目惶恐的董清清,她还有些不明所以,迷惑的看了一眼桌边的凌绝世,有些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碎步到了桌边坐下,温顺的等待着妹妹所说的事关聂阳生死的“大事”紧跟着的就是董诗诗,在柳婷那里看了一张冷脸,在田芊芊门口听了一顿讥刺,气得她满面通红,奈何夫君事情要紧,还不得不好言好语说明,气冲冲坐到了姐姐旁边,一劲揉着两边太阳穴。
  柳婷面色苍白大步走到了薛怜身边坐下,既是疑惑又是羞愤的紧盯着凌绝世的脸,仿佛还记得上次被制之辱。
  田芊芊倒是慵懒无比的闲散面相,云鬓蓬松满目倦意,雪白双足踏着一双薄绸绣鞋,毫不在意的露着纤秀足踝,双手揽着衣襟,打着呵欠悠然走到了凌绝世身边,娇声道:“呀,好美的姐姐呢。”
  田芊芊青春美貌并不逊色太多,却输了九分风韵,坐下后,眼中不免微含妒意,心道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女子,若是也和聂阳有关,那还真是足以令她对自傲之处有些忐忑。
  凌绝世扫了田芊芊一眼,转而看向董诗诗道:“只有这些么?”
  董诗诗没好气的回敬了一个白眼,“这种时候,自然只有这些。和小阳子有瓜葛的,我都叫下来了,再不然,我凑些银子,去那什么洗翎园叫人得了。”
  凌绝世摇了摇头道:“若真是万不得已,也只有如此了。”
  田芊芊柳眉一挑,一手托住粉腮,懒懒道:“这位姐姐,什么事儿严重到我们四个都干不成,还需要买婊子来救命的?”
  凌绝世瞥了她一眼,微笑道:“真要去买,也是救你们的命。”
  她慢慢站起身来,肃容道,“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
  “既然你们都和聂阳有瓜葛,我也就不避讳什么,叫你们来,只有一件事要你们帮忙,那就是去和聂阳,再来一次‘瓜葛’之事。”
  这话一出,董清清和柳婷面上都是一红,齐齐低下了头。田芊芊一愣,满心疑惑,董诗诗却忍不住说道:“她们都和小阳子有……有过了,说清楚些不好么。就是要她们和……和小阳子同房么。”
  这下董清清才知道妹妹为何羞怒交加古怪莫名,但一下叫来四人,听起来竟还觉的不足,不免疑惑的小声问道:“这位……姐姐,真是这样么?”
  凌绝世面上也有些微热,点头道:“嗯,聂阳现在境况非常不妙,有人用巧妙的法子害他,现下看来,也只有你们能帮他了。若是不情愿的,可以起身回房。”
  薛怜为了避免他人误会,微微一笑,起身坐到了另一张桌边。
  凌绝世环视一圈,四人神情虽然各异,到并没人走掉,嘴角漾起一丝笑意,说道:“看来他还不算太过失败。”
  接着,便开始细心叮嘱起来。
  为了不让聂阳走火入魔,不能一直制住他的穴道,但一旦聂阳开始,又不好交替,凌绝世本打算替换之时由她进去暂且制住聂阳,不料田芊芊拿出了一根细长簪子,内里有可起效片刻的麻药,提议以此替代。
  “……一旦体内感到冰寒难忍,你们就用这簪子刺他,出来交换。切记不可拖延。”
  细细说完了事项,凌绝世面上都有些发红,柳婷更是几乎背过身去。董清清虽然羞涩,但知道事关聂阳性命,倒是听得非常专注。
  “有内功的要更加小心,一旦感到寒气就立刻脱身。”
  凌绝世特地看向柳婷,然后询问似的看了一眼田芊芊。
  田芊芊微微一笑,娇声道:“那东西我原本是有的,可惜不久前已经归了聂大哥了。”
  凌绝世微微蹙眉,心中猜测看来那股极阴内力多半就是由此而来了,若是能再让聂阳得到一些,便再好不过。只不过就算还有人会,贸然请人做这种事情,怕是也难得应允。
  “既然这样,你们便商量顺序吧。”
  凌绝世有些疲惫的靠住了椅背,“越先进去的,就越是危险,打头阵的,恐怕还有可能送命,时间不多,你们快些决定第一个吧。”
  听到这话,董清清微微一抖,不禁彷徨起来。田芊芊微一皱眉,不知在沉吟何事。董诗诗二话不说站了起来,对着凌绝世道:“哪里还用决定,于情于理都不该别人。”
  说着便往楼梯走去。
  不料人影一闪,柳婷已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轻轻一压,便让她坐了下来。苍白的脸上泛着一片嫣红,她缓缓道:“这里只我一个还有功夫在,怎么轮的到你。”
  董诗诗不忿,还要站起,柳婷却已经飞身跃上了楼梯转角,回头道:“你可不要误会,我还要依仗他替我姑母报仇,为了这,我什么都不在乎。”
  说罢,扭头便走。
  董诗诗瞪了楼梯尽出一眼,愤愤坐下。董清清立刻靠了过去,轻抚着妹妹脊背。
  凌绝世微微一笑,细声自语道:“这种谎话,也不知在骗谁。”
  厅堂灯火引来了值夜的镖师,结果被董诗诗一顿臭骂,灰溜溜回了后院,撒了顿气,董诗诗心绪稍平,一头扎进了姐姐怀里,闷着声音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董诗诗心里不好过,柳婷也未见得轻松。自与聂阳相识至今,这是她初次主动,还没走到门口,一颗心儿已经跳的凌乱不堪。
  自从被凌绝世带走那一夜,她原本以为此后和这表哥便算是大局已定无可奈何,哪知他依旧保持着令她闷闷不乐的距离。若不是发现有得了命令的镖师一直暗地照顾她一路以来的各种杂事,恐怕就真把聂阳恨上也是可能。
  她孤僻惯了,不懂有亲人的滋味,她本以为聂阳和她是一样的,两个一样的人,不是正适合在一起么?不过她知道她错了,在她看着董家院门那红的刺眼的囍字的时候。
  如果没有那次的错误该有多好,我依然是我,他依然是别人的夫君……柳婷走到了门口,双手扶在了门上,心想,若是那样,她就能在大仇得报之后,安静的离开了。
  可惜,世上没有重新再来的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尽管已经知道要来做的事情,看到屋内情形,她还是忍不住羞得满面晕红。
  聂阳上衣大开,裤子也被褪到了脚踝,平平躺在床上,身上满是水迹,胯下那一团黑毛被水浸透,湿淋淋的贴在皮上,毛中一根巨物怒昂起来,只是并未完全勃涨,斜斜指向上头。绿儿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坐在床边,手里攥着一条湿巾,小心翼翼的悬在那肉棒顶上拧着,让水珠一点点滴在肉菇头上。
  侧脸看到柳婷,绿儿见了救星似的说道:“柳小姐,柳小姐快跟那个夫人说一声去,绿儿……绿儿这边快压不住了。”
  柳婷紧张的握住了手掌,走过去道:“你可以走了,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绿儿眨了眨眼,如获特赦,忙把手上巾子塞给柳婷,一溜烟跑向门口,在门口停住步子回头问道:“柳小姐……姑爷他,他不会有事吧?”
  柳婷心中一片慌乱,随口答道:“去问你家小姐就是。”
  看门关上,想到不能闩门,柳婷只得又把屏风拉了回来,在外端详了一下,确实遮住了床内情景,才折返到床边。
  而这时聂阳的阳根已经完全的直竖了起来,随着不知哪处的用力而脉动般摇晃。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竟呆呆地看了起来。一直到聂阳突然苦闷的哼了一声,眼睛微微张开,她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
  这种事情,先脱衣服总是没有错的。柳婷犹豫着坐在床边,轻轻捏开了肩旁的盘扣,脱到露出了大半肚兜,转念一想,似乎上衣脱与不脱与之后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影响,便只是撩开了衣襟,面红耳赤的把裙腰的束带轻轻拉开。
  刚刚抬起双腿把裙子褪过腿弯,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一只大手猛地懒住了她的纤腰,随后背后便感到了炽热的吐息一下下喷在她的背上。
  “谁……是谁……是……是诗诗么?还是清清?”
  柳婷把长裙放在一边,心中一阵气苦,闷声道:“真是抱歉,不是你想的那姐妹俩呢。”
  聂阳的手本已摸进了她的亵裤之中,闻言骤然一顿,紧跟着缓缓抽了出去,迟疑着问道:“婷……婷儿?”
  “怎么?不能是我么?”
  柳婷气恼的转过身来,却惊讶的对上了聂阳赤红的双目,那一道道密布的血丝简直好像要流下两行血泪,“你……你这是……这到底是怎么了?”
  聂阳强忍着周身流窜的剧烈痛苦,喘息着退到了床内,“不行……我这时……控制不住,会毁了你的功力……去……叫别人来。”
  他刚刚这么说完,却又向前伸出了一只手,象是想要抓住她的胳膊一样。看起来,竟如同那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柳婷倔强的站在床边,突然脱下了上衣丢在了一边,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叫别人来被你害死么?”
  他却好像已经听不见了,左手紧紧地攥着自己右臂,满头大汗,浑身的皮肤像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嘴里只是低低说着:“不行……不行……”
  紧绷的肚兜下,高耸的胸膛开始急促的起伏,她并不喜欢这绸缎兜儿,只要喘的急了,内力那两颗红豆就被磨得阵阵难受,全不如以前裹胸布条来的方便。
  她慢慢弯下腰,把亵裤也褪了下去。现今这情况,她也只有先断了自己的退路,才鼓的起足够的勇气。
  “我武功低微,此生恐怕是报仇无望了,”
  她把手放在了背后的活结上,低低自语道,“只盼你将来能不负我望,将邢碎影这元凶首恶祭奠于姑母坟前。”
  最后一字出口,那光滑的一块绸缎已经没了细绳的帮助,立刻坠到了地上。
  圆润翘挺的白玉双峰,立刻完全的暴露了出来,已经涨起发硬的乳头,颤抖着向上扬起。
  她微颤着爬上了床,艰涩的吞了一口津唾,不敢再看聂阳的脸,蜷着身子背对着他躺下,静静的等着。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这青春健美的娇躯,已经一丝不挂的展现在了聂阳的眼前。
  “咕……”
  喉咙中发出气流冲破什么阻碍般的声音,聂阳慢慢把手放到了面前白皙的臀峰上,猛地捏住。
  “唔……”
  臀后传来一阵钝痛,她轻哼一声,本能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如同搓泥揉面一样,聂阳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把整个手掌盖了上来,狂暴的用力压迫,紧跟着火烫的男体直压上来,吐着热气的嘴巴迅速的吻在了她的颈窝。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肩膀被他一扯,已经仰面倒在床上,旋即胸前一痛,身上一沉,已被他按着双乳压在了身下。
  “是你不走的……”
  嘶哑的说出了恍若九泉之下传来的干涩声音,他低下了头,把脸埋进了她丰腴酥软的胸膛中。
  不知是不是因为总是被束带勒紧的缘故,她的乳房格外的柔软,仿佛破上一个小口,就会化成一片乳浆流走,脸颊埋在里面如枕云堆。他热烫的脸颊紧贴住乳沟汗湿冰凉的嫩肤,来回磨蹭起来,略感舒畅的同时用手揉着。
  柳婷不敢推拒,更不知如何是好,胸口一阵热过一阵,被他揉的越来越涨,连带着被传染似的,赤裸娇躯也开始发热。加上他那粗糙的大腿恰好顶在她的腿心,紧紧压着那要紧所在,稍稍一动就是一阵酥麻。
  “你……你都这副模样了,还……还不快些。”
  被他弄得心中有些痒痒,羞意上涌,她有些心虚的催促起来,倒也确实有一半是担心聂阳耽误了事情。
  “你……你怎么了?表哥、表哥?”
  看聂阳依然只是趴在她胸口,双目紧闭,连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她顿时心里开始发慌,连声唤着。
  莫不是……莫不是她害羞的不是时候耽误了事,害得他……他已经无力回天了?这年头才滑过脑海,就吓出了她一背冷汗,她连忙往下缩去,伸手一摸,那根火烫肉棒仍然硬梆梆的竖在她身边,只是脉动却似乎弱了不少。
  这下情急,登时把心里那些别扭害羞全丢到了九霄云外,连忙推着聂阳身子让他仰面躺在里面,对着那朝天肉龙一咬银牙,分开双腿跨在了他身上。
  她早就见董清清这么做过,便依样画葫芦的挪着粉臀凑向那紫红龟头。
  哪知道凡事看着容易做着难,她扶正了阳根试着往下一坐,全然忘了羞处才只不过有那么三两滴雨露滋润,肉龟向里一压,红嫩穴口内凹进去,顶的她面色惨白,痛楚的闷哼了一声,简直如破瓜一样,一圈嫩皮火辣辣的疼。她连忙膝盖用力向上抬臀,没想这姿势腿上使力不便,腿筋力气使岔,双腿一麻,全身没了支撑,一下坐到了聂阳身上。
  这一坐简直好像重新丢了一回贞洁,本就细致幽长的蜜径被那巨物一气贯通,好比一根木桩被一锤砸进了体内,直痛的她浑身哆嗦,身子几乎裂成两半,下唇都被咬出血来,才强压住了口中那一声惨叫。
  这么坐在聂阳身上,玉门阵阵剧痛,身下人偏偏还是生死难料的模样,柳婷又是难过又是委屈,不知道再来要怎么办才好,一阵羞耻一阵气恼,竟这么扶着他的胸口,怔怔落下泪来。
  费力的想要挪动臀股,却又是一阵生疼,哭得泪眼模糊之际,她突然惊慌的发现,那深深刺在她体内嫩处的巨龙,骤然开始散发出一阵一阵冷热交替的气息!
  她浑身一颤,正要强行起身先行脱开,就觉一阵天翻地覆,竟再次被聂阳压在了身下,这一下摔得她一阵眩晕,乌发也披散开来,连那根细细簪子,也掉在了床下。
  聂阳的双手紧跟着用力扳开了她的双腿,刚才脱出去的那根火热肉棒,立刻便凶猛的再度攻进了她柔嫩的蜜穴之中。她唔的一声绷紧了身子,模糊的视线中,就见他赤红的双目在她的上方前后晃动,不断地、快速的,晃动起来……

  乳硬助性 第四十五章
  (一)邢碎影并不若早先几次出现时那般悠然自若,月影之下看去,面上竟然隐隐带着一股傻气。
  “小生是不是放屁,闻一下自会分晓……”
  聂阳惊诧的看着他,喜悦的颤声道:“你……你这些日子不见,原来去朝廷做官了啊!”
  (二)魏夕安说时,聂阳隐隐觉得其中有异,并未深思,也无暇多想,不料这么快就从邢碎影口中证实,如此算来,聂阳至亲几乎全部丧命于邢碎影之手,热血上涌激的他双耳一阵轰鸣,怒吼道:“为什么!我爹是谁!你为什么杀了他!”
  “哼,你爹姓李,单名一个(哔——字。你兄弟(哔——害死(哔——之后(哔——(哔——(哔——还(哔——(哔——……”
  “那个……风太大,我听不清。”
  (三)“上面那个哔的消音谁给加的?怎么回事?”
  “那个……导演,根据我朝相关律例,部分对白不予显示,您忘了么?”
  (四)并不知道月儿已经被人带走,聂阳的眼里只剩下了邢碎影的背影。
  他带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着走到铁道边……
  “他……去买桔子了?”
  “那个,老有人说他是你爹,我就加了这一段,不好么?”
  “……”
  (五)聂阳浑身剧颤,内力散乱奔走,依然强撑着道:“你要……杀便杀,少……废话!”
  “这种白烂对白小生听得太多了。”
  邢碎影淡淡说道,“果然最近的编剧越来越没诚意了。”
  (六)“怎么了?”
  云盼情骤然被他推开,心里一阵委屈莫名,忍着内伤再次站起,才发现聂阳面色愈发异常,一双瞳仁四周红的简直要滴下血来,昏暗月光下隐隐闪着野兽一样的光芒,“聂大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变成夏娜了!”
  (七)董诗诗本就心绪未平,这下更加六神无主,云盼情一走,屋里这两个女子她都不太熟悉,只好向着薛怜问道:“薛姐姐,小阳子……他到底怎么了?他……他怎么身上都是血?”
  “去拿条卫生巾。要防侧漏的的。”
  凌绝世淡淡道,解答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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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春宵淫饵
  “嗯……呀啊——”
  忍耐不住的凄婉哀吟,从吱嘎有声的床上溢出,一条雪白的长腿自膝之下翘在床外,被一只大手掌住了纤细腿窝,向外掰住。圆润光洁的小腿不断地摇晃,白生生的脚掌在空中蜷紧,足心酥红的肌肤皱成一团。
  皱巴巴的床单上,笔直而结实的少女双股被迫抬起,半悬在了空中,无可奈何的让股根娇羞花房完全绽放,露出了潮湿柔润的花蕊。蕊心莹泽粉嫩的穴口已经被磨得通红,坚硬如铁的一条巨棒,啾啾作响的在她体内出入,带出一片片情浆爱蜜。
  细窄腔管强容下巨大阳根,只撑的柳婷双眼一阵发花,口里叫了一声出来,旋即想到这是客栈房间,可不能叫人听了去,连忙扯过被角塞在了嘴里。
  聂阳浑身大汗淋漓,肌肉紧绷若铁,双臂按死她腿弯,把她折的好似一只虾子,噼噼啪啪冲撞不停。力道之猛,还不几下,就把她耸隆的白皙臀峰拍红了一片。
  知道他正在要紧关头,尽管并未受制,柳婷依然不敢挣扎,全力忍耐着一波一波的胀痛,双手抓紧一片被角,攥的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浮了起来。
  但这透着一股股酥麻的胀痛倒是小事,让她真正惊慌的是体内攒动的一道道冷热细气,丝丝缕缕盘绕在柔嫩腔肉上,好似数不清的软软手指,极轻的在她痒处搔着。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原本也已经下定了把功力全部给了聂阳的决心,但现在他这副狂态,万一抽干了她的内力还不罢手,她恐怕真的要阴精横流羞耻万分的毙命在床上。
  她挣扎着扭过头,看着那根掉在床边地上的簪子,努力的把手臂伸长,够了过去。
  身子一扭,蜜穴稍微移了位,那边已经滑溜溜的尽是腻汁,偏偏棒儿又抽得靠外狠了,随后那重重一刺竟然滋溜滑了出去。
  聂阳却好像一时反应不过来,仍然挺腰疾刺,沾满琼浆的肉棒滑在了那要命的嫩芽儿上,顷刻就来回碾磨了数十下。
  柳婷胀痛骤减,穴心里的麻痒本就开始冒出了尖儿,突的阴核一酸,那小巧娇嫩的红豆毫无防备,被结结实实的压了个正着。这下只是被挑了个头儿的情欲轰然而出,美入心窍的猛烈酥痒猝不及防的夺去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啊的叫了一声,伸出的手臂连忙抓住了床边,才不至于身子一软歪到床下。
  紧随其后的数十下更是要命,每一次都好像猫爪挠心,又不肯给个痛快,直憋的她满面通红,情不自禁举高双腿缠向聂阳腰间,好让下腹那方寸快活之地和他贴得更近。
  幸好情欲还没让她昏了头脑,转眼看见地上簪子,心中顿时一凛,连忙强撑着压下心底对那快活感觉的渴求,扭着身子趁着聂阳还没重新插入进来,探手去抓那簪子。
  眼看手指就要触及,她整个人却突然被向内拉去。
  原来聂阳连着在她腿间磨了半天,仍未重新叩开玉门,低吼了一声抱着她便扯了过来,在空中翻了个个儿,把她面朝床板按了下去,手臂一抬提高她的腰肢,跪在身后把阳根送了过来。
  柳婷心中一阵焦急,就这么趴在床上往簪子那里爬去,谁知聂阳顺势一冲,直接压在她的背上,炽热的肉棒从圆俏臀肉之后狠狠掏入。
  这一下正撞在嫩膣入口内侧一处极为敏感所在,柳婷哀呼一声倒在床上,双腿跪伏蹬在床上,高高昂起了屁股,上身却无力抬起,酸软不堪的把两团乳球压成了两块肉垫。
  “表哥!别……这样……这样不成……”
  初次被从背后侵入之时还只是趴在桌上,现在这副样子,却好似交媾母兽一般,柳婷心中大羞,连连摇臀扭腰,双手绕向身后去推他小腹,一时也忘了那簪子的要紧。
  无奈女子一旦被从背后奸淫,挣扎余地便少之又少,那腰肢扭摆不仅无所助益,反而带动紧滑蛤口跟着用力,鱼嘴一样含死了肉棒,一口一口吸吮。
  聂阳低垂着头,舌头贴着柳婷汗津津的脊梁,抽拉中上下舔舐,舔的她心神大乱,腰间越来越沉,一阵酸过一阵。
  他这般动了一阵,突然深深往里一送,要压扁她的臀峰似的死死压了上来,紧接着她就觉得体内一凉,丝丝缕缕的气息瞬间变作了一道道寒气,在火热娇嫩的蜜管儿尽头一通乱探,戳在已经酸胀至极的绵软蕊心上。
  “呀……呀啊啊……啊、嗯、嗯嗯、嗯啊啊啊……”
  柳婷再也压抑不住,俏脸埋在皱巴巴的床单之中,娇啼大起,似哀似泣,又含着说不出的欢畅之意。随着她口中悦耳春音,一腔爱蜜倾泄而出,穴心子酥酥敞开条细缝,儿口一样亲住了那颗肉菇头儿。
  她这厢浑身抖索着已经攀顶一次,那边聂阳却又动了起来。还在极美之中的蜜洞余韵未消,就又被一次次有力的贯穿。
  “啊啊……表哥!歇……让我歇下……”
  刚才那下已经害她丢了不少精力,身子正加倍敏感,没想到体内又被翻搅,虽然更为欢畅却让她忍不住心慌起来,四肢百骸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只升起一股慵懒之感,除了想要扭腰迎凑之外,其余各处竟不想移动半分。
  小腹上突兀一热,被他张手罩住,紧跟着一股强横的阴柔内劲直灌进来,贪婪的把她经脉中奔走内息全部引导到丹田下方。
  她心头一抽,紧张的弓起了背。内力被他吸去本就是她的目的,但事到临头还是免不了紧张万分,十几年来根基今日就要毁于一旦,心中说不出的空落。
  抚在她小腹上的手渐渐颤抖起来,引导的内息也显得有些犹豫,似乎是聂阳又有几丝理智往复回来。
  此时柳婷心意已决,见他犹豫,反而心中一阵不快,倔强心起,小腹肌肉蠕动,臀瓣内收,挑拨似的用阴户嫩肌夹了夹体内肉龙。
  “表哥……拿去吧……拿去吧!给了你……我也、我也没什么好再挂念的了……”
  一串珠泪滚下,柳婷低低唤了一声,一横芳心,双手攥住了床单,拱挺腰臀旋转着磨蹭身后两人密合之处,主动把内力运到了腹下,全部汇聚在会阴方圆。
  力道到处,腿心更加不堪情潮,那根东西戳在身子里面,已经全然没了一点胀痛,反倒磨得每一分每一寸都开始狠痒彻骨,如果此时是她骑在上面,只怕再也顾不得羞耻之心,定然美美的坐上两下再说。
  “快……快些吧……求你了……”
  酥媚几可入骨,柳婷眉宇间英气尽丧,珠泪盈盈的哀求起来,怕是任谁看她现在这副样子,也无法相信这便是当初那个女扮男装孤身报仇的小石头。
  被这婉转呻吟所诱,聂阳低吼一声,向前猛地一扑。
  “呜……呜啊!”
  她蹙眉大叫一声,身子被顶的向前一冲,花心被顶的好像移了位,一双长腿绷的笔直,半个身子冲到床外,在那一阵钝痛中又一次登临绝顶。这一次的快活强得狠了,只见大半个紧绷圆臀猛地凹下两个圆洼,恍如脸颊于吸啜之时一般,凹陷之处一弹一弹的兀自用力不停。
  “哈啊……啊啊啊……我……我不成了……”
  柳婷双乳垂在床边,被顶的前摆后摇,垂坠乳瓜顶端乳蕾肿胀如豆,热辣辣的只想有只手能在上面狠狠地捏上一把。此时那簪子就在面前,她却怎么也顾不上去拿了。
  淫态毕露,让她心中实在已羞耻至极,偏偏整个身子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花心嫩处明明已经膨酥欲碎,可那被压得变了形状的玉臀雪股还是耐不住往后凑去,只嫌那根棒儿为何不连着阴囊一道塞到里面,如此不能自控直气得她胸中发苦,一阵阵头晕目眩。
  聂阳弄的兴起,双手把那两片臀肉往边上扒开,连当中浅褐的羞耻菊穴也扯的暴露出来,下体耸动的更加激烈,顶的她费力按住地面才不致于摔下床来,但这样头低身高,周身血脉逆流,耳边轰鸣作响,连带着对情欲的感觉也强烈了起来,不过半盏茶功夫,就又让她呜咽着高潮了一次。
  如此高潮迭起,就算是普通交欢也已经足以让女子身心疲惫,更何况聂阳那一根坚硬的毒龙还在源源不绝的吸取着少女娇嫩花蕊中的阴柔精气,尽管内力还聚在花心内里未曾破关,但看她这面赤眼润,体红如酥的模样,怕是很快就要一泻千里了。
  可她不但顾不得恐慌,反而急躁的等待着那一刻到来,那里憋涨着她全身燃起的淫火,如果聂阳就此中断停下,她只怕会被那难以忍耐的憋闷酸痒搞到失去理智。
  一想到那时自己放浪形骸向聂阳不顾廉耻的求欢样子,柳婷就从心底感到恐惧。
  在那之前……得能自保才行。她终于又想起了那根簪子,微微抬头,垂落的发丝间恰好看到了簪子就在前面不远,她连忙吸了口气,咬住牙忍着浑身的快美,颤抖着把手伸了过去。
  似乎那簪子命定了不会被她拿着一样,她都已经把那簪子勾在了手指里,情况却又起了变化,那一直飞快律动的肉棒突的抽到穴口,紧接着变得犹如一根冰刺,狠狠突入进来。软如烂泥的酥美花心猛地一个哆嗦,被那寒棒直直贯穿,破入一腔柔腻之中。
  浑身的精力犹如河堤缺口,一瞬间全都涌到了花心,极上至无法形容的轰鸣情欲之乐同时裹住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整个人好像就此向上飞升、飞升,越升越高,一直到眼前一片空白,脑海中仅余快活的火花在闪动跳跃,什么救人什么内功什么报仇什么簪子全都从意识里除名。就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她手里的簪子啪的掉在地上,全身的肌肉弓弦一样拉紧,布满了蜜汁光洁如玉的大腿打摆子一样抖了起来,一双莹白小腿死死的勾在了聂阳背后,十根纤细足趾想要抓住什么一样蜷曲舒展,似苦非苦的俏脸上,两行喜悦至极的泪珠儿滚滚而落。
  但聂阳竟还没结束,拇指一滑,紧紧扣在了她紧嫩敏感的臀眼上,猛地一压,肉棒跟着又是一挺一搅。
  肛口嫩肉传来的异样滞闷轻易地撕裂了她最后的防线。
  她猛地昂起了头,修长的颈子像被无形的手扯住一样伸长,所有内力随着阴精流得一干二净,紧跟着,宝贵的阴元也被叩开了门户,开始汩汩而出。
  习武女子阴脉门庭比起常人自然紧致的多,却一样禁不住这样狂猛地侵犯,一泄再泄,接二连三,柳婷啊啊的大口喘息,双手努力的想要再去抓那簪子,却连一根手指都已经移动不得,浑身上下唯一还在动弹的,就只剩下那不知死活紧紧握住了肉棒的滑嫩膣腔。
  “不……不行了……”
  她迷迷蒙蒙的看着眼前晃动的地面,感觉连魂魄都要被抽吸出来,甚至有了在这种极乐中死去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法。
  但这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绣鞋,鞋跟踩的扁扁的,露出蜜润酥红的半个脚掌。
  “那个大姐叫我先上来,怕你受不住死过去,看来我到没来错。”
  董诗诗略带妒意的说道,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簪子,走近两步,在聂阳臀后用力刺了一下。
  聂阳唔的闷哼了一声,身上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慢慢倒回床上靠住了床内的墙壁。那根肉龙依依不舍的从柳婷的嫩腔子里滑脱出来,发出极轻微波的一声。
  肉菇头儿才离了穴口,血红微肿的嫩肉中央紧接着便流出一大摊稀薄粘液,都被搅出了沫,染在大腿根处淫靡非常。
  董诗诗摇了摇头,过去掺起了柳婷,看她双目无神软软的好象没了骨头,只好搂着她绕到屏风外放她坐在椅子上。虽然急着去看自己夫君,却也没忘了抽条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柳婷浑身依旧不断微微抽搐,一呼一吸极为短促,仍说不出话,只是满怀感激的望着董诗诗。
  “不用谢我,你救得是……也是我男人。”
  董诗诗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加了那个也字进去,无疑是再次默许了柳婷身份,“我可没空和你说了,你歇着吧。”
  柳婷听着,却并没有什么欣喜之感,看董诗诗脱着衣服走进屏风之后,慢慢闭上了双眼,眼角又垂下两行清泪。她的人生,哪里还有余力去奢求其他……
  董诗诗自然无暇去理会柳婷的复杂心绪,一到床边,她眼里就只剩下了床上的聂阳。他鼻息沉重粗浊,就连董诗诗也听得出一定十分难过。虽然对凌绝世说的事情完全是一头雾水,但她一看聂阳现在的模样就想起了那皮包骨头的刘啬,顿时一阵心颤。
  “小阳子……你可不能叫我这么年轻就做寡妇啊。”
  她扁了扁嘴,屈腿褪下了亵裤,从胸前卸下肚兜,抬臂护着裸露酥胸,抬腿上到了聂阳身边。
  她趴在床上,凑近了小声问道:“小阳子、小阳子,你……你还听得到我说话么?”
  聂阳瞪着一双赤目,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细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她紧皱着细细的眉毛,拿着手上的簪子看了看,迷惑的自语道:“难不成……我刚才戳得狠了?”
  被这想法吓了一跳,她连忙推了推聂阳,紧张的说道,“小阳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为了救你表妹啊。你可不要吓我……”
  田芊芊簪子里的麻药见效快,去的也不慢,聂阳直愣愣的看着董诗诗胸前挤在一起的两团酥乳,手指微微颤动,已经可以蜷曲起来。
  看他开始恢复行动能力,董诗诗这才稍微安心,心想凌绝世叫这么多人和小阳子交欢,还说得这般急切,若是在她这里耽误得久了恐怕会有不利之处,反正那根东西看起来精神的很,也不用再等什么了吧。
  董二小姐一向不是磨蹭的人,既然定了念头,目光立刻就挪到了聂阳胯下直竖的旗杆上。那上面还残留着柳婷留下的汁液痕迹,她伸手过去,拢住捏了一捏,比起平时还要硬上几分,像根滑溜溜的铁棒,顶着个肉乎乎硬邦邦的蘑菇。
  就这么晾了一会儿,那阳根表面已经差不多干了,汗津津的掌心握在上面套弄还觉得微涩,她回手用指尖拨开股间花瓣,往里探了探,软乎乎的小缝儿还没有一点水气,她只好一边抚弄着私处周遭,一边趴低身子,把长发往耳后一撩,聚了一小口津唾,抿紧了双唇,让那口水垂成一条银丝,落在紫红的龟头上面。
  柔软的樱唇紧随其后,香舌微吐,啊呜一口便把整个头儿吞了进去,粉嫩丁香仔仔细细的把口水在棒身上涂匀,顺着浮动的脉络一气舔吸到了尽根之处。
  被救回之前半听半看的欣赏了一整场鲜活春宫,那时董诗诗就已经被撩拨的芳心大乱,回来后要不是过于疲惫睡了过去,怕是当时便要缠住聂阳先解解心里那股浮动的狠痒。
  现下口中含吸着粗大的肉龙,鼻端尽是那熟悉的淡淡腥味,她的小肚子里面,又开始有了隐隐跳动的急切感觉,灵巧的手指拨弄之处,很快便感到了比口水略稠而更加滑腻的蜜浆。
  她依依不舍的吐出口里的肉棒,用舌尖在黑黝黝的马眼上点了两下,双手撑着聂阳胸口跨了上去,嘴里还不忘说道:“小阳子,这次……这次可不是我硬要骑上来的,是你动不得,我可是不得已。”
  只因她颇为喜欢在上面的感觉,有过那么两三次死乞白赖要上去,结果被绿儿取笑。此时明明没人笑她,她也忍不住先为自己开脱了一下。
  在肉菇头上磨了两下,滑溜溜的穴口完全做好了准备,她舔了舔嘴唇,反手握住了棒根,仅仅露出半截。她知道自己下面那张小嘴纵然流了满口馋涎,也不是什么大胃口的主儿,真要实打实一口气坐下去,那还不被顶透了花心,所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有过了欲仙欲死后穴心子里酸痛不已的经验,她自然不会傻呼呼的再来一次。
  小心翼翼的抓稳了肉棒,董诗诗慢慢地向下沉腰,艳若桃花的蜜洞紧贴着紫涨龟头向下滑动,就见周遭的嫩褶越撑越展,逐渐连边儿上的蜜汁也挤了出来。
  堪堪吞下了一个头儿进去,她便连忙停住,稳了稳美的发软的纤腰,抖擞精神微抬俏臀,再微微一落,嫩滑蜜蛤就在龟棱前后吞吞吐吐,顺畅的夹吸起来。
  她腿心极为敏感之处,除了那如情欲机括般的阴核之外,便就数这花径外端的红嫩阴门最不堪摆弄,此时晃着臀儿全随自己高兴来动,真是一下下都磨在了痒处,她可管不得柳婷此刻还在外面,登时就娇声呻吟起来,“哦……哦啊啊……好……好快活……嗯!嗯嗯……”
  这般滑动一阵,龟头把她阴门里外那股子酸痒刮蹭的爽了个通透,蕊心却又开始抗议起来,那软酥酥的嫩肉仿佛有一条条细小虫蚁在上东奔西走,痒如百爪挠心,又酸入骨髓。
  知道已经到了时候,董诗诗一撒小手,用力扶住了聂阳撑着身子,咬紧牙关一分双膝,噗滋坐了下去。这一下蜜管被塞的饱胀欲裂,花心被压的都后凹进去,滑津津的吻住龟头。这一下舒服的她通体如酥,长吟一声昂起了头,蹙着眉心绷直了腰背。
  “哈啊……哈啊……”
  足足喘了三四口气,她才从那甜美愉悦中找回了气力,扭动腰臀,开始让那火热的棒儿在她嫩腔子里翻搅抽动。
  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弄了几十下,体内的硬物骤然一颤,紧接着散发出了阵阵凉意,如此冷热反差一个交替,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聂阳的双手已经紧紧卡住了她的腰侧,半抬着雄健的上身,飞快的自下而上顶起。
  “唔!唔!唔唔!唔啊!啊啊啊……”
  董诗诗抓住了聂阳的手臂,一连声哼吟起来,身子被定在原处,半悬于空,屁股既坐不下去,又逃不开来,只有任凭那脱了困的毒龙在体内左冲右撞,直撞的她耻骨酸麻难耐,小小肉唇顶上那颗红嫩软珠也兴致勃勃的凸了起来。
  方才刚饱饱地吸了一顿纯阴内息,此刻聂阳的失控心神反而更加专注于肉欲之上,一察觉到董诗诗下阴骤然吸紧,已经到了要紧关头,连带着一层层嫩肉缠绕上来,绞的棒根舒泰无比,便立刻撒开了双手按住床板,嘿的一声以背抵床,用腰力把她软绵绵的身子向上抛起。
  董诗诗浑身一轻,蜜穴被磨的满腔酸软,紧跟着身子一沉,坐了回去,撞的她花心一阵翘麻,直冲的眼前都有些发白。
  “哎……哎哎……哎呀啊……”
  如此抛落往复,肉体相击,直顶的她乌发四散,酥胸摇摆,臀波荡漾,淫蜜四溅。不多时,就听她猛地哽住一声似是呜咽般的呻吟,蜜泽圆润的双股用力向里收紧,连内侧的肌肉都能看到清楚地抽动。而股根尽处,如同嫣红兰花一样盛开的垂露嫩蕊依然在被强猛的突刺,怒茎出入间,几乎把那嫩腔子掏翻出来。
  “唔啊啊——”
  快乐的波峰连连涌来,董诗诗顷刻间就泄了两次,直流的股间尽是滑浆,晕在浅蜜肌肤上润泽诱人。
  身上力气也跟着泄了大半出去,她软软的向后仰到,高挺着圆润淑乳,双手撑在聂阳腿侧,紧绷的小肚子急促的起伏着,湿淋淋的花丛里,那肉棒依然还在挺动,向上一耸,那平坦肚腹就跟着一颤,好像入得深了,直插进了肚子里面似的。
  董诗诗一向好酒而无量,闺中趣事也是如此,尽管想要的不得了,却在泄了两次之后就满足如炉畔倦猫,只剩下细弱蚊鸣的柔腻轻哼。
  聂阳却才不过刚要开始,他猛一抬背,虎口一张便捏住了她胸前春峰,弓腰坐起张口便把一颗樱桃含住,双腿一盘垫在她股下,叼着乳头全身疾耸,抱着她一阵摇晃。
  董诗诗虽已满足无比,这几下还是弄得她浑身酥麻,眼看又要泄上一次,不免心慌起来。她心中欲念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虽然舒畅,却已经不至于心醉神迷不可自拔,下身秘处一阵阵的抽拉,连力气也一阵阵带走。她没像绿儿那样尝过阴关大开丢的欲仙欲死的滋味,想着凌绝世的叮嘱,登时吓了一跳,连忙集中精神感受着交合处的种种反应。
  “要让他……让他夺去力气,夺去力气……还、还不能让自己虚脱。”
  她嘴里念叨着需要注意的地方,咬着牙忍耐体内那忽冷忽热的阳根带来的绝美情潮,为难的嘟囔着,“怎么,怎么这么难啊……”
  聂阳此刻已经把神志完全交给了本能,怀中柔美的娇躯蒸腾着阵阵汗香,充满了肉欲的味道,他贪婪的嗅着,舌头把整团乳丘舔舐的晶莹闪亮,几乎要把脸埋进董诗诗体内一样往她胸口压着。
  “呜——嗯……”
  董诗诗挣了两下,终究还是抵受不住,小嘴一抿,双腿一蹬抱紧了聂阳汗津津的后背,抖索着又快活了一次。
  她这下清醒了许多,心里那股狠痒着实少了大半,眼见股间那根硬邦邦的家伙仍在忘命的抽送,连忙拔下了插在头上的簪子,咬了咬牙,握在了手里。
  可眼眸一转,触目尽是聂阳面容扭曲的苦闷模样,说不出有多么难过,看的她心中一酸,怎么也不忍心就此打断。
  但双腿之间力气确实一阵小过一阵,浑身也随着那棒儿抽弄变得懒洋洋的畅快无比,直想就这么美晕过去,她心念转了两转,费力的理顺了一口长气,扬声叫道:“姐!姐!你……你快进来!”
  董清清和田芊芊这时都在门口,田芊芊早就要进来,她却红着脸一拖再拖,这时听到妹妹在房内唤她,仍然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田芊芊微微一笑,推了她一把,才迈进门来。
  凌绝世随身带着些治内伤的丹药,也叫她们二人带了上来,尽管于阴元无补,但补气养身终归聊胜于无,田芊芊一进门便倒了一颗捏在指间,径直走到柳婷面前,递到她唇边。
  柳婷迷迷蒙蒙嗅到一阵清香,微睁双目看了一眼,小心的含进嘴中压在了舌下。
  田芊芊若有所思的看着柳婷苍白的脸颊,轻声自语了句,也不知说了什么。
  董清清既然进到房里,只有硬着头皮走进屏风后,鼓足了勇气看了一眼床上,只见妹妹蜜莹莹的身子赤裸裸被聂阳搂在怀里,面对面抱坐在一起,猛烈的晃着,四条腿交缠之处,清楚地看得到一大片湿漉漉的痕迹。
  “姐……换,换我……我,我不成了,舒……舒服的……要死掉了啊啊啊!”
  不过是姐姐走进来的这会儿功夫,董诗诗又泄了两次,只觉得花心那团嫩肉都开始酸疼,浑身炽热欲化,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只剩下嘴里嗯嗯啊啊忍不住的呻吟不断。
  董清清虽然被这样催促,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换下妹妹,只好慌慌张张先解开了裙带,除下汗巾,露出了白腻腻的丰腴下体,捂着毛茸茸的阴户碎步挪到床边,褪去衣衫鞋袜放在一边,为难的看着妹妹。
  董诗诗咬了咬牙,柔声说道:“小阳子,我……我受不住了,你……你松手,我、我叫姐姐接着来。”
  嘴上说着,双手已经按住了聂阳肩膀,双腿蜷起,忍着膣腔中阵阵酥麻,猛地一蹬一退。
  也不知是聂阳听懂了她的话送了手劲,还是她身上汗湿溜溜光滑的很,这下竟被她挣脱了出来。她这才舒了口气,把手上簪子插回了头上,顺手一拉,把床边的董清清塞在了又想扑上来的聂阳怀里。
  董清清正自心神大乱,突然就被妹妹扯到了床上,啊哟一声还没弄清是什么状况,就觉浑身一紧,已经被聂阳牢牢搂住,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让她一阵微微目眩,轰的一下双颊如同火烧。
  紧跟着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抱到了床上,压在了聂阳身下。
  “聂……聂郎,慢……你慢……呜呜!”
  一句话还没说完,柔白的双腿就被强硬的扯开,露出中央那还全无准备的嫩红穴缝,沾满了董诗诗体内蜜浆的粗大阳根已经顶在了阴门之外,一耸一耸的挺着。
  她推住了聂阳的小腹,心慌意乱的夹紧了双腿。如此模样的他还是有些令人害怕,董清清本就胆小,又经过太多是非,顿时心中满是怯意,向后缩着腴软的腰臀,情不自禁的躲避起来。
  这般扭摆摇晃,龟头压着肥美的阴丘无路可入,却随着她的动作来回研磨,搔着她娇嫩痒处。董清清正是如熟透果子一样丰美多汁的年纪,又已熟悉了个中滋味,这样被磨了两下,双手摸着聂阳汗湿的皮肤,心儿一通狂跳,下面不知不觉就津津的渗出一汪滑腻蜜汁。
  既已情动,又是紧急时刻,董清清勉力稳住了纷杂思绪,颤巍巍的把双股迎凑了过去。
  聂阳此刻只是胡乱戳着,好像正到了什么紧要关头一样紧闭着双眼浑身赤红,汗流不断。董诗诗喘过了气,见他样子吓人,又见姐姐也不知怎么搞的扭来扭去就是让那棒儿插不进去,不免心里着急,索性爬了过去,小手一伸自聂阳臀下握住了那根肉龙,对准了姐姐叉开的双腿中央已经湿润的花蕊便是一送。
  聂阳发出一声畅快的闷哼,等不及她撒手便用力向前一挺,她回手不及,一下被挤在了姐姐阴阜与聂阳棒根之间,两边耻骨夹的她哎哟一声喊了出来。
  这一下妹妹吃了痛,却护了姐姐一遭,董清清已经动了兴头,肥美的花房正自空虚,骤然被那棒儿闯入,热力逼人又格外粗大,直撑的满腔酸软,美的她花心发颤心尖儿都簇到了一处,若是第一下就直捣黄龙,按她这情媚入骨的身子,怕是当下就要直接泄了出来。
  董诗诗连忙抽回了手,扭着裸躯退到旁侧,眼里看着聂阳的肉棒在姐姐越发鲜艳的红色肉缝中大起大落的奸弄起来,挤出一片片微浊淫蜜,在绽开的娇嫩肉瓣周遭搅发了泡,耳中听着姐姐顷刻就狂乱起来的娇媚喘息,吸不过气似的一口接着一口,害得她也又热了起来,反手抄了条薄被盖在腰上,小手藏在里面直接摸向了还在阵阵抽动的花穴。轻轻一抠,便舒畅的哼了出来。
  董清清可顾不得妹妹在旁做了什么,只知道那只手刚刚离了,聂阳的胯下巨龙就毫不犹豫的尽根而入,饶是她蜜穴丰美成熟,也禁不住这裹挟着邪功劲道的怪物迅猛抽插,不几下就入的她香汗淋漓,还没一盏茶的工夫,她便攥拳蹬腿扭腰夹臀,挺着丰满雪白的娇躯啊啊叫着泄了一腔爱蜜。
  她没想到这时的聂阳如此狠猛,全然没了平时的那般模样,心中害怕同时,却也莫名有种臣服之感,昏昏沉沉只觉得这时他不管让做什么,她也会遂了他的心意。
  之前在董诗诗身上已经得了许多愉悦,在董清清的丰腴肉穴中畅快的一阵进出,沉重的翘麻渐渐聚集在聂阳腰间,他双手一推把董清清的双腿反折过去,猛地蹲起,骑在那圆大粉白的屁股上,自上而下舂米般用力下压。
  双膝紧压乳房,胸腹一阵滞闷,董清清从喉中泄出难过的吐息,双手捏住了聂阳的手臂,明明连吸气也有些困难,迷蒙的脑海内却是无法言喻的极致快乐,被迅速引爆的情欲成了混乱的意识里唯一的主宰,尽管已经成了这副姿势,她依然本能的拱抬着柔润的腰肢,把被拍击的啪啪作响的粉臀迎凑过去。
  潮湿的花蕊直如被碾碎一般,黏腻的花汁从鲜红的媚肉缝隙内汩汩流出,一直滑进紧绷的臀缝,把那羞涩的紧缩菊蕾也染的一片濡湿。
  聂阳突然猛地向下一压,双臂肌肉紧绷向两边一扯,把董清清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几乎分成一字,炽热的肉棒突然缠绕上一股凉气,狠狠地挤进了肿胀的肥美花心之中。
  “嘎——啊啊啊——唔!”
  董清清腹中一阵胀痛,旋即浑身一紧,惊涛骇浪般的高潮卷至,快活的她头顶抵着床板,死死昂着纤巧的下巴,细长的颈子旁侧,连青筋都浮了出来!
  蠕动的肉穴骤然吸紧,牢牢地箍住了聂阳的阳根,他含糊的闷哼一声,臀股肌肉阵阵用力,一腔浓精有力的射在了花心内的肉嫩宫壁上。
  这一下好似在火坑内泼了一大盆油,董清清浑身剧烈一颤,呜咽一声娇呼道:“啊……死……死了……呃!”
  句尾噎住般一顿,她双眼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董清清这些日子身体本就一直虚弱,此刻抵受不住这绝顶快乐,阴元不过泄了一泄,便已虚脱无力。
  聂阳缓缓向后退出,肉龟波的一声从红嫩的花肉内拉出,一大股白浆登时涌出,泼开浓浊一片。而那根怒昂的毒龙,依然坚硬如铁!
  不过似乎这连番媾吸让他稍微回转了些,他怔怔的看着面前软瘫的董清清,脸上显出古怪的茫然之色,目中的血丝仿佛也少了些,能清晰地看到他双瞳中苦痛的迷惑。
  董诗诗更是不明所以,双腿夹着自己的手,愣愣的看着聂阳,也不知姐姐到底是快活的晕死过去,还是自己只顾快活忘了拿簪子帮忙害她被活活弄死了,一时吓得六神无主,几乎要流下泪来。
  这时,一双柔白细腻的玉手从聂阳身后伸了过来,轻轻圈住了他的身子,绕在他的胸前,葱管似的秀美手指按住了他的乳头,慢慢地画着圈子。柔软丰满的胸膛压在了他的背上,隔着光滑薄软的绸衣,传达着充满弹性的触感,带着微妙的笑意,田芊芊艳若春花的俏脸慢慢凑近了聂阳的耳畔,粉嫩的樱唇微微一张,夹住了他的耳垂,灵巧的丁香小舌浅浅吐出,在耳垂周遭游弋。
  董诗诗看她进来,既有些松了口气,心底也难免有些泛酸,索性别开了眼,把姐姐抱到大床内侧,帮她抚胸顺气。
  聂阳喉间含糊的咕哝了一声,似乎有些排斥一样,用力的摆了摆头。
  田芊芊身子一僵,颇有些愤愤的望着聂阳带着挣扎神情的侧脸,心道:“怎么,莫不是你才稍稍醒了醒神,就连碰我也如此不情愿么?”
  心头羞恼,手指用力,她结结实实的在他胸前戳了一指,哼了一声撒开手向后坐开几寸,双手一拢衣襟,竟不再动。
  聂阳仍是一径摇头,含含糊糊的在说着什么。
  田芊芊微眯秀目,侧耳凝神,这才听清他喃喃说着的是,“走……都走开,危险,我……不想伤到你们……走……”
  “哼,我们走了,你便得了借口,使着蛮不知要去坏哪家姑娘清白。”
  田芊芊嘴上说着,却又靠了过去,在他耳边吐了一口热气,细声说道,“你上辈子一定是个行善积德的老光棍,这辈子才会叫你遇上这么多蠢丫头。傻愣愣的就跟了你……”
  她红着脸在他颈窝咬了一口,吃吃笑着说道:“上次是我动不得,这次我可要讨回来才行。”
  说着,一抬手抽过了董诗诗头上的簪子,一下戳在了聂阳的手臂上。她这一下手法比起董诗诗自然熟练的多,聂阳轻轻哼了一声,便松了浑身劲道,半靠在了她的怀里。
  “我是田芊芊,你可千万记住,别仗着自己糊里糊涂,过后便忘了。”
  她吐气如兰的柔声说着,双手已经把他结实的胸膛上下抚摸数遍,本就没有丝毫疲软的肉棒更加兴奋,猛地跳了两下。她瞥了一眼董家姐妹,不过和柳婷一般是各具风姿的丽质女子,虽也担得起美人之称,却远不如她这精美绝伦的花容月貌,她轻轻哼了一声,低笑道,“今后我一定养刁你的胃口,我看上的男人,可不能只有这种眼光。”
  她知道聂阳无法答话,自顾说道,“其实我有什么不好,我什么都不会输给别人,她们会的,我一定能比她们做的更好,我做得到的,她们却未必做得出。我爹爹名冠天下,论出身论相貌,你凭什么不要我?”
  她这般胡乱说着,双手已经摸到了聂阳胯下,十指纤纤握住了棒身,柔腻的掌心贴着微微跳动的青筋,缓缓套弄,“我易容术这么棒,将来你要是看腻了我,你喜欢什么样子我都化的出来,不好么?”
  她又看了一眼董诗诗,手指轻轻捏住了湿漉漉的龟头,细声道,“我不相信,我会不如她……”
  话音落处,她搂着聂阳向前一扑,双双倒在床上。虽说早已做好了准备,可真真切切的把那东西握在了手里,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这么大的家伙,那时究竟是怎生挤进身子里的,那小小的肉孔,竟能容下?
  田芊芊虽然对此事所知远超常人,到底还是纸上谈兵的多,被聂阳用强那一次,自然谈不上施展什么别的手段,光是露了露媚功就险些丢了小命,哪里来的经验可谈。
  魅惑一道,讲究的是风姿举止,神态眼波,龙十九倾囊相授的功夫里面,可不包括这最后一步的房中秘术,她那时一个黄花闺女,自然也没心思放在这上面。
  所以这勾引过后落到实处,不是把男人杀掉而是真正合体交欢,她反倒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方才自信满满的麻倒了他,其实也不过是心里发虚怕也像董清清一样被按到,丝毫没有主动的余地。
  董诗诗看她躺下后只是搂抱着聂阳在他身上来抚摸,心里焦急,忍不住一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倒是快些啊,小阳子那么难受,你还有心思磨蹭。你帮他亲亲,自己也往下摸摸,觉着够滑溜了,小心些送进去就是。婆婆妈妈的……”
  田芊芊面上一红,口中道:“我自然有我的手段,还要你教?”
  说着,双手顺着纤细的腰肢向下一褪,屈腿剥去里外裙裳,露出了温润如玉的修长双腿,光是这双笔直匀称又不乏弹韧的玉腿,就足以在这屋中傲视群雌。故意炫耀似的扭了扭腰肢,她舒展了腿弯横在了聂阳身上,柔软的雪股内侧肌肤贴住了昂扬的肉棒,轻轻摩挲,腾出的双手不紧不慢的解着上身的衣扣。
  董诗诗知道和她说不到一路去,也懒得再开口,只是担心的看着小阳子依然火红的双颊。
  说起来底气十足,实际心里紧张无比,田芊芊竟有了几分骑虎难下的感觉,刚才提前到了屏风旁侧窥视了片刻,自认凭她冰雪聪明,哪里还要人教,便急匆匆接下了烫手山芋。
  身上仅剩下了一个肚兜,她知道不能再磨蹭下去,不得不撑着身子跨过了聂阳身上,想着方才董诗诗所说,爬伏下去把那根略带腥气的棒儿扶到了嘴边。
  这东西……真的可以吃进嘴里么?万一尿了出来,岂不是脏得要死?田芊芊正在犹豫,余光扫见了董诗诗正看着这边,也不知是不是正在嘲笑她。
  呸,她能含得,我怎么含不得?他要是敢尿……我……我便咬下他的鸟儿!
  暗暗把心一横,田芊芊长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啊呜一口把紫红的龟头含进了口里。
  光溜溜的,像个煮蛋似的,一跳一跳,却又像个活物,说臭到也不很臭,酸酸咸咸一股别扭滋味。她吮着肉棒品了一品,舌尖在马眼一刮,就听到聂阳舒服的呻吟,心中不禁一畅,想着原来也不过如此,顿时使足了心思,粉嫩的舌头缠绕在龟头四周,专找那逼得出呻吟的地方舔来舔去。
  比起董诗诗惯常的拢唇套弄,她这种做法别有一番刺激,聂阳唔的一声挺直了双腿,抬起了屁股把下身往上举起。肉棒往里进了几分,几乎顶到喉头,田芊芊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乌黑毛发,舌头不停后退,还是被肉棒压在了下面,收紧香腮,口内几乎能描绘出棒身突起的一条条脉络。
  肉棒往里一送,马上便又抽了出来,一进一出,靠着渐渐恢复的些许力气,他把田芊芊的檀口当作了阴门,自顾抽插起来。
  “哎呀……别一直用嘴巴啊。”
  董诗诗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索性蹲到了田芊芊身后,抱着她起来,“又不是让你来解渴,怎么嘬个没完了。快点办正事。”
  一边把田芊芊抱着摆正,董诗诗一边心中气苦道,哪有我这样的苦命妻子,夫君要弄别的女人,自己还要帮着指点迷津。
  那火热龟头一碰到田芊芊红酥酥的穴口,她心里就一下虚了,嘴上却依然道:“我……我这不是想更滑些么。上次给我痛得要死,我怎么知道这次会不会一样。”
  “痛个屁。”
  董诗诗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本来就在容貌上输了心中不快,哪里来的耐心,心中只记得交欢可以救命,也不管田芊芊是否做好了准备,扶着聂阳肉棒瞄准了穴口,搂着她的腰就是一压。
  “哎呀……撒……撒手。”
  大半根肉棒一气挤了进去,尚且干涩闭合的阴户顿时饱胀欲裂,田芊芊一声痛呼挣开了董诗诗的手,连忙撑在聂阳胸口,喘着气想要抬臀。
  董诗诗二话不说,双手一分,在田芊芊左右脚踝上一扯。本来就被体内异物撑的有些发软的双腿一下失去了平衡,田芊芊惊呼一声,噗叽一声结结实实的坐在了聂阳的胯上。
  “唔——”
  紧密的肉壁被推挤到两边,田芊芊蜜穴天生紧窄纤细,又是仅有过破瓜经历的半熟少女,那美妙膣腔当真嫩若处子,破开入内的肉棒自然快活无比,却疼的她几乎咬破樱唇,五脏六腑都好像被压的密了。
  “不……不成,要……要裂开了。”
  田芊芊疼的几乎连眼泪都要流下,凄楚的容颜更显得我见尤怜,只可惜董诗诗在她背后,一来看不到,二来怕是没哪个女人会怜惜对自己男人有企图的情敌。只见那浑圆美臀才刚刚抬起,董诗诗抬手就是一按,肉棒咕唧一声再次尽根没入,嘴上还不忘说道:“这就受不了,将来给聂家传宗接代,岂不要了你的命。”
  田芊芊本想反唇相讥,却猛地听出了董诗诗话中含义,心中暗暗一喜,也就懒得计较,把剩余心思,全放在了体内那根火热阳根上。
  小心的扭动腰肢磨了几下,疼痛稍减,被那巨物撑开的嫩肉反倒觉得有些热痒,方才那下撞的她花心酸麻难耐,害她也不敢再抬起臀部,只好趴在聂阳身上,翘挺的圆臀水磨般转来转去,把体内痒处一股脑儿往那棒儿上压去。
  看她已经知晓了如何动作,董诗诗也就不再浪费力气,坐在了聂阳腿上,怔怔的看着另一个女人曲线优美的脊背,汗津津的罩在夫君身上,白蛇一样妩媚的扭动。
  她真的曾经以为,男人三妻四妾能有什么呢,娘不就完全没有阻拦过爹么,那些叔叔伯伯们,不也大多如此么?可此时此刻,她愈发觉得这些原本以为天经地义的事情,竟是越来越难以接受……
  田芊芊可想不到身后董诗诗的心思变化,她正刚刚尝到了男女之间最为诱人的快乐,花蕊一片潮湿,饱满的酥胸越来越涨,忍不住抓起了聂阳的手插进了肚兜之中,把发硬的乳头塞在他的掌心,握住他的手腕揉搓起来。
  聂阳的阳根从吸干了柳婷内力开始,就一直时不时的冒出冰线般的细丝,待到一进到田芊芊体内,幽冥九转功立时大盛,一根肉棒变成活龙一样贪婪的发散着淫靡的内息。
  倒不是田芊芊体质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她依然偷偷的在练习着那所谓的桃花功而已。而此刻,她这些日子修炼起来的浅薄内力又再次汇聚到了花心周遭,酸酸胀胀的只想有什么好好捅上两下才好。
  偏偏她的花径生得格外幽长,向下坐到耻骨相抵,压的蚌珠吃痛,那火热的肉菇也不过将将贴住花心,憋的那团嫩肉一张一合吐出淫汁无数。
  聂阳身上麻药效力渐渐散去,掌心滑动的乳头娇小可爱,手掌情不自禁的一攥,把田芊芊饱满美乳紧紧握在手里,手指猛地捏住了顶端的花蕾。
  她突的被这一握,乳头一阵刺痛,忍不住轻轻哼了出来,“聂……聂大哥,你……你捏痛我了。”
  声音说不出的娇媚,好似亲近小妹缠着大哥撒娇耍赖一般。
  聂阳一愣,猛地睁开了双眼,抬身坐起,双手一分,把那肚兜硬生生扯成了两片,分开的绸缎之后,噗噜跳出两团白馥馥圆滚滚紧绷绷的雪球,顶着两粒樱红奶头,极为诱人。他向前一扑,双手钳住那对奶包下沿,突然全身发力,猛地把身上的两人都向后掀倒。
  田芊芊心慌意乱,董诗诗更是完全不明所以,两人仰面倒在床上,田上董下叠在一起,聂阳紧接着压了上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双手揉着田芊芊的酥胸,却把肉棒向下一压,刺进了董诗诗的股间花蕊之中。
  董诗诗正被压得喘不过气,突然张开的双腿间一阵充实,热乎乎的好不舒服,晕沉沉的也顾不得这狼狈模样,呻吟着享受起来。田芊芊却难过至极,花心憋闷的像要碎掉,乳房被越揉越酸,浑身都又热又麻,偏偏那最要紧的东西却不在体内,而在臀下数寸进出。
  “聂……聂大哥,我……我也要……”
  田芊芊终于还是忍不住情欲煎熬,出声相求,也顾不得董诗诗就在背后听得清清楚楚。
  聂阳恍若未闻,一直弄到董诗诗抖索着泄了一次,才向后一抽,斜斜往上顶进田芊芊体内。
  她也顾不上计较,忘形的抬高了双腿,秀美白足死死勾住了聂阳的腰背,恨不得把自己雪白美艳的身子揉碎在他怀里一样。
  不多时,田芊芊就在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巅峰中献出了新练出来的微薄内息。
  平坦的小腹急促的起伏着,还未从甜美的余韵中恢复过来,那坚硬的肉棒却已经忍不住再次动了起来。那桃花功的效用让田芊芊内息阴精一起丢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这也正是她的目的所在,自然无妨,只是如果再泄上几次,就要大大不妙,连忙问道:“董诗诗!下一个该谁了?我……我可得歇一下了。”
  董诗诗在下面当着肉垫,正在火头,立刻回道:“我怎么知道,你先受着就是了。”
  说是这么说,心里也难免着急,绿儿已经弱不禁风,柳婷恐怕没个三四天回不过气,这会儿功夫到叫她那里找人去?难不成屋内这四人竟要活活被弄死在床上么?
  正没主意间,却听见屋门一响,竟有人走了进来。隔着屏风望去,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个高挑丰满的女子身影,径直走到了屏风旁侧。
  外面的柳婷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就听屏风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悦耳娇笑,旋即一个酥酥柔柔带着说不出的慵懒意味的声音缓缓答道:“我姓花,她们都喜欢叫我花寡妇。”

  乳硬助性 第四十六章
  (一)聂阳瞪着一双赤目,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细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她紧皱着细细的眉毛,拿着手上的簪子看了看,迷惑的自语道:“难道不是戳太阳穴么?”
  (二)聂阳仍是一径摇头,含含糊糊的在说着什么。
  田芊芊微眯秀目,侧耳凝神,这才听清他喃喃说着的是,“不射……一直不射……完了……我难道是朝廷蹴鞠队的么……”
  (三)外面的柳婷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就听屏风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悦耳娇笑,旋即一个酥酥柔柔带着说不出的慵懒意味的声音缓缓答道:“我姓花,她们都喜欢叫我花大姐。”
  “瓢虫啊……”
  (四)“什么?结束了?”
  “嗯。收工回家,明儿见。”
  “就这么点花絮?”
  “不然要怎样,能用的NG都在这儿了,难道你要把那个白痴捅错洞的胶片剪辑成‘I stuck it in the wrong hole’的MV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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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杨花水影
  “你来做什么?”
  还未从虚弱中恢复过来,柳婷的话带着奇妙的娇弱意味,尽管努力做出逼问的架势,却因身上只有一张薄被而显得有几分尴尬。
  花可衣很随便的披着一件大红披风,系带松松挽着,身上穿着同色的罩纱长裙,裙内并无底衬,即便烛火之光也能轻易透出她笔挺结实的长腿诱人的轮廓,单薄的轻丝红衫下面,竟连兜儿也没穿一件,光滑的衣料上明显的突出了两颗诱人的蓓蕾。
  风尘女子,怕是也少有如此打扮。
  她本该是穿的最少的那个,现在,却成了屋内穿得最多的人。她似乎也觉得有些滑稽,白酥酥的手捂住了红艳艳的嘴,吃吃地笑了起来,悠然道:“有个男人说过,要是江湖上有比我更不知羞的女人,他就心甘情愿喝我的洗脚水。我看,我是可以在他面前再洗一次脚了。”
  柳婷面上一阵绯红,啐了一口道:“谁……谁像你那般不……不要脸。”
  偏偏这时屏风后传来董诗诗捂住嘴巴也没忍住的一声娇吟,花可衣勾了勾唇角,伸出修长的食指在柳婷鼻梁上一刮,笑道:“我也算见过世面的,说起来,三人一道的也不是没耍过,你们这五人一起,倒真是头一遭遇到。怎么,姓聂的小子一个男人,够不够你们分啊?想来是不够的,不然你也不会自个儿卷着被子在这儿生闷气了吧?”
  柳婷脸色一阵红白交替,微怒道:“姓花的,你到底来做什么?谁叫你来的?”
  花可衣咯咯笑道:“哟,妹子好大的火气。你放一百个心,我可不是来分你男人的。我本是听说这里有人懂桃花神功,难得有空,便来瞧瞧,本来怕你们已经睡了,谁知道碰巧,撞上这档子事,这怎么可以不上来好好看看。”
  她慢条斯理的瞥了屏风后面一眼,缓缓道:“这小子福气到不错,幽冥九转功逆了气,不用出去发疯用强,还有四个大姑娘送到府来。”
  “发……发疯用强?”
  柳婷心头一突,满面疑惑。
  里面的董诗诗似是忍耐不住咬住了什么,一连声呜呜嗯嗯的哼唧着,田芊芊却扯了聂阳的袍子拢在了身上,踩着董诗诗的绣鞋走了出来。她比寻常女子高挑一些,那粗布长袍堪堪遮过小腿,晶莹圆润的足踝尽数露在了外面,像是示威一样,她扶着屏风站在那里,闲下的手斜斜搭在腰肢,袍襟缝隙中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线青春白嫩的肌肤。她拢了拢鬓边发发,轻笑道:“这位大姐没来由说什么笑话,我们自家姐妹伺候着,他都不见得应付的过来,哪有功夫对别人发疯用强。”
  花可衣凤眼一侧,精光乍现,在田芊芊身上上下一扫,微一皱眉,扬手托腮道:“另外三个我都辨认得出,独独你我是完全没听过,想来那个学了桃花神功的,便是你了?田家三小姐,田芊芊?”
  “哟,好灵的耳目。”
  田芊芊意有所知的说道,“这镖队里还有大半人一头雾水,大姐您到是明白人了。想来,一路暗中保护我们的就是您吧?”
  花可衣淡淡一笑,也没理会她的暗讽,缓缓道:“我自然是明白人,起码,我学什么功夫,总是要知道来历的,不会不管是姓仇还是姓扁,不管那人是方还是圆,就教什么都学。”
  田芊芊脸色微微一变,一闪即没,依然笑得灿若桃花,“大姐若是特地来教训小妹,小妹听过了,反正我现在一身功力都给了聂大哥,来历什么的,也没所谓了。这位大姐,我们家姐妹几个除了我都怕生的紧,现下做的也是闺房私事,不管我们是五个人还是六个七个八个,跟您也没半点关系不是?您要是没别的事儿,好走不送了成么?”
  这已是很直接的逐客令,花可衣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走,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你们四个青春年华的小妹妹,啧啧,真是天妒红颜啊……”
  花可衣一面说着,一面故作惋惜的扫视了一遍房内,轻声道,“这般死法,真是难堪得很呐……”
  “你胡说什么,凌前辈说得那最危险的我都已经没事,你可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柳婷久闻花可衣人尽可夫之名,心底对她充满不齿,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不屑。
  花可衣懒懒的向后一靠,“凌绝世功夫的确是好的,人也美得很,但在这个邪门功夫上,她的那点见识实在不值一哂。不然,我凭什么站在这里?我这些花拳绣腿的功夫,楼下那姓薛的怪物只要出上一刀,我还有命在这里教训你们么?”
  柳婷面色变了几变,满面疑云,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田芊芊却满不在乎的玩着自己的指甲,闲闲道:“功夫好未必见识就高,我是很赞成的,因此姓凌的放你上来,也不能说明什么。她若是识人不准,凭什么我们来担后果。你想做什么最好直截了当说出来,弯弯绕绕的,本小姐可没许多闲功夫等着,聂大哥难受得很,还等着我呢。”
  柳婷左右看看,冷不丁觉得身边这两个年龄相去甚远的女子竟莫名有些类似,只是哪里相像,她一时却理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两人和她,绝对不是一种女人。
  花可衣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笑道:“看来我若是不说些什么,你们是不会信我的了?”
  田芊芊轻哼一声,笑道:“你说些什么出来,我也未必信你。”
  柳婷的视线左右摇摆一阵,终于明白这两个女人正在以女人特有的方式交锋,而对这种方式完全陌生的她,只有继续的沉默下去。
  花可衣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的双腿,双眼闪动着微妙的光芒,缓缓道:“想来你们也猜得出,邢碎影,他上过我的床。”
  上过一个人的床有很多意思,但这句话所指的,毫无疑问只有一种。
  “邢碎影欺辱过的江湖女子实在太多,不过,留存下一身功力的,除我之外别无他人。”
  柳婷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缘故?”
  花可衣长出了口气,道:“因为我们天女门嫡传的天灵诀,只要有行功之力,没有任何采补功夫可以从我们身上得到一丝半点好处。”
  田芊芊淡淡道:“那想必从你之后,他便再也不会找天女门门下弟子下手了,这么说,你也算舍身饲虎普度众生了。不过这和聂大哥的事情,似乎毫无干系吧?”
  斜斜瞥了田芊芊一眼,花可衣继续道:“不妨告诉你们,那日我被制住的时候,邢碎影也正是被幽冥九转功反噬之中。”
  她顿了一顿,微笑道,“我不必进去,也说的出你那聂大哥此刻是什么模样,面红目赤,血脉沸腾,一条阳具硬如铁棒,冷热交替行功不断,是也不是?”
  田芊芊挑了挑眉,还没开口,就听身后董诗诗一声憋闷的哀号,语音听起来快活至极却又带着难以名状的凄楚之意。田芊芊面色微变,转身走进屏风后面,旋即回到原位,直视着花可衣道:“听你这么说,你有办法?”
  柳婷面色苍白,想要去看看董诗诗究竟怎么样了,四肢百骸却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直如废人一般,心中一急,怔怔落下泪来。
  田芊芊心中也有些怯了,柳婷内力初失,阴元大损,若是再上必死无疑,董诗诗此前未被采吸过分毫,身子又比寻常姑娘结实一些,现下也已经禁受不住昏了过去,董清清更不要提,而聂阳弄垮了董诗诗后,依然没有半点好转,还是和之前射了一次之后一般模样,微有神智,情欲勃发。
  也幸亏了那细微神智,叫他暂且还按捺得住,没有继续在昏死过去的身边女子上继续发泄,否则今夜到真是要有人香消玉殒不可。
  花可衣双手交叉向上一伸,舒了一个懒腰,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说道:“单凭你们这些丫头,即便排上十二三个轮流,也不要指望能救得过来。”
  她水蛇般柔滑的腰肢轻轻扭了两个圈子,踮着足尖转了转左右足踝,才继续道,“我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说不来多么高深的道理,但我知道,当年邢碎影这副模样的时候,一连弄死了仇家十一名婢女,那十一人都是自小为奴,练过七八年武功,身体健壮的很,其中十个仍是处子之身,阴元充沛精纯,哪个也远胜你们四个。可到最后,他还是在我这里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才消解了一身暴戾。”
  她一字一句的平平说道,竟没有半点悲伤或是羞耻,一双水汪汪的眼眸里,丝毫看不出情绪的变化,就好像她在回忆的,不过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罢了。
  “你……你不是没被他采走功力么?”
  柳婷心中疑惑万分,不禁问了出来。
  “这才是关键所在。”
  花可衣双手向后挽住了一头乌发,散散盘了一个发髻,露出光洁如玉的一段颈子,“幽冥九转功一旦邪练便贪婪成性,如果长久不得满足,反噬成如此情况,便会撩拨得欲火攻心,你们舍得自己的身子,不停给他投食,却只是满足了他体内功法渴求而已,与那满腔欲火丝毫无助。只有让他一次次的泄出阳精,直到欲火渐息,才算是逃过此劫。这事儿单靠你们,怕是不成的吧?”
  她扫了一遍面前二女,咯咯笑道:“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打算帮忙可不是因为什么好心好意,我对聂阳这人可没有半点感觉。你们大可放心。”
  柳婷面色微微发红,踌躇道:“那……那你是为了什么?”
  在她心中,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和情意所在之人来做,简直是不可想像。如果当初她被一个陌生男子解毒,醒来之后首要之事想必便是将其诛杀而后自尽。
  花可衣吃吃笑道:“自然是为了那快活至极的销魂滋味了,江湖上那么多男人,可没几个比得上当年的邢碎影,聂阳既然和他是一路,想来也不会太差,就算没有今天的巧合,我总也会找个机会试试他的。”
  她说着,还探出了一点红嫩舌尖,在丰润的双唇中间溜了一溜。
  “无……无耻荡妇。”
  柳婷双颊一片晕红,垂下了头,口中想骂,却还是憋在了心中,没有化为实音。
  花可衣却笑道:“小姑娘,是在心里骂我淫妇么?”
  她款款走到屏风旁侧,面对着田芊芊站定,却侧目望着柳婷,悠然道,“男人可以寻着快活,逐芳争艳,若不是下流手段,还能博得个风流倜傥的美名,凭什么女子寻求一时愉悦,便是淫荡下流?你们认同这龌龊度量,却和我无关。我不为婚嫁不为子嗣,只是为了享受片刻罢了,此刻还能顺便救了你们的男人,你却还在肚子里骂我?”
  柳婷顿时面红耳赤,总觉得她哪里说的不对,却想不出如何反驳。
  田芊芊方才一直没有出声,此刻突然道:“花姐姐,我尊称你一句姐姐,你来救聂大哥,我们自然是吃醋的,但你说的若是真的,我们也不会阻拦,董家姐妹已经昏死过去,我也没和你绕弯子的心思了。我只问你最后两句话,邢碎影为何能在你仇家犯下那么大的事情依然可以全身而退?给我这桃花功的姓仇之人你是不是知道来历?”
  花可衣转而看着她的双目,微笑道:“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我以后再慢慢讲给你们听。你问的这两个问题,其实只有一个答案而已。”
  她走到更近的地方,突然伸手揽住了田芊芊的纤腰,笑道:“你可站稳了听好,莫要忘了之后告诉你家聂阳知道。邢碎影曾藏身于仇家,因为讨人喜欢,仇夫人破例收了他这个下人做义子,在仇家的时候,他的名字叫做仇隋。而你之前所学的那门叫做桃花神功的所谓内功,正是仇不平创下,特意教给家中所有丫鬟的内功。”
  田芊芊的眼睛骤然睁大,紧接着微微一侧,眨了两下,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受教了。”
  柳婷在一边却不愿放过这个得到更多邢碎影讯息的机会,追问道:“你……你还知道邢碎影多少事?”
  花可衣侧首看向柳婷,勾起一丝讥诮的笑,媚眼如丝轻轻一叹,道:“你说,我现在究竟是去救聂阳好呢,还是慢慢和你找个地方泡壶茶,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呢?”
  柳婷语音一滞,双手扶着扶手便要站起,双腿一软,又无力的坐了回去,目光一阵变幻,更显凌乱。
  “花姐姐,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把董家姐妹送到隔壁休息去吧。来日方长,您还有什么愿意告知的,以后不妨慢慢说来,到时小妹一定亲手泡上一壶好茶,也算为今日不敬聊表歉意。”
  田芊芊嘴上说的虽然客气,眼中却没有半点诚意。
  她和聂阳一样,都不会轻易去相信谁。
  更何况花可衣这番话实在疑点太多。而且十分奇怪的是,与提到邢碎影时的波澜不惊相比,花可衣在说到亡夫仇不平之时,竟带着更多微妙的感情。田芊芊虽然一时分辨不清,却可以敏锐的判断,那决计与怀念和爱无关。
  田芊芊只是损失了近日修炼的浅薄内力,并无大碍,和花可衣一人一个,把董家姐妹安置到了隔壁客房。
  柳婷不愿再留在屋内,强撑着穿好了衣物,一寸寸挪出了屋。关门前,她柔肠百结的回眸望了屏风一眼,苦笑着拢了拢衣襟,缓缓走了出去。
  一步三晃的挪到楼下的时候,一楼厅堂内竟又多了一人,逐影的魏晨静。
  凌绝世坐在她的对面,薛怜也坐回桌边,两人都望着魏晨静,似是在等她开口。
  被这样两个人凌厉的目光直视,魏晨静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细声道:“其实……其实我对花姐姐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太多。所知道的那些,也不知道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凌绝世回头看见柳婷,上前扶着她过来坐下,又倒了一颗丹药喂她服下,才转向魏晨静道:“但说无妨,真假与否,我们自会分辨。既然暂且算是同道中人,很多事还是说透一些的好,免得生出些无意义的误会。”
  魏晨静稍稍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想来你们也知道,花姐姐曾是天风剑派末代传人仇不平的夫人。正是因为邢碎影,而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东西。”
  她顿了一顿,脸色有些发红,“据仇家的下人所说,仇不平是因为脱阳而死,因此仇家对此事可以说极为羞恼,第二日便把花姐姐逐出家门,自此闭口不提此事。但就我在逐影中所了解的,此事应该是有些出入的。”
  凌绝世点了点头,道:“既然和邢碎影有关,自然不会单纯是夫妻欢好失度而已。”
  “据说,邢碎影初出江湖的那段时间,可能也包括之前的不知多久的时日,一直都是藏身于仇家,因为善于伪装能言善道,还被仇家主人收为了义子。与义兄仇不平的关系也是亲密无间,江湖上有一些人知道仇家有一个懂事能干的义子仇隋,但却一直没人知道他和邢碎影竟是一人。”
  “那些曾被凌辱的女侠也没人指认出他么?”
  柳婷忍不住插嘴道。
  魏晨静想了想,道:“仇隋这人深居简出,除了仇家的人,想来也没什么人有机会见到他。直到……出事的那天。仇不平为了练功需要,在自己家里驯养了十多名婢女,对此花姐姐虽然心里不高兴,倒也没说什么。
  那天晚上,邢碎影不知为何露出了本来面目,用药迷倒了仇不平训练出来的全部婢女,把他们逐个奸淫致死,仇不平和花姐姐两人都被制住,然后……邢碎影他、他就在仇不平面前将花姐姐玩弄了整整一夜,清晨临去前,用重手法毁了仇不平的精关,竟让他脱阳而死。”
  她停了片刻,忍不住用双手搓了搓发热的脸颊,低头继续道:“花姐姐漂泊江湖数年,艳名在外,所以原本逐影是不肯收的,只是孙姐姐听了她的遭遇,感慨良久后答应做了他的接引人。那之后她虽然依旧我行我素,但只要逐影有需要,她便会尽力而为,想来,也是那深仇大恨所致了……”
  凌绝世轻声问道:“你说的孙姐姐,可是叫做孙绝凡的?”
  魏晨静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凌绝世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眼前又仿佛出现了小师妹当年那俏丽脱俗的模样,穿着轻丝罗衫子,跟在师兄师姐的后面,甜甜的笑着。
  也不知如今她已经成了什么模样,这种仅剩下仇恨的人生,说是炼狱,怕也不为过吧。
  柳婷在一旁自语似的说道:“为什么……当年仇家和聂家两家交好,与我柳家庄也是故交,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付我姑母他们?”
  显然,这个问题,除了邢碎影,已经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在孙绝凡身上得手后,邢碎影便专找一些初出茅庐的女子下手,作案数十起后,才犯下了聂家夫妇的惨案。不管是逐影还是杜远冉,都做出了一样的判断:邢碎影的目标,从最初起就是聂家夫妇二人。而这,也正是聂阳兄妹乃至柳婷所不能释怀之处。
  仅仅是去搭救了彭家姐妹,就会惹来如此大的祸事么?
  遭到邢碎影淫辱的女子不计其数,但却没有几人是由他亲手杀死,且大多保全了性命,虽然遭遇十分不堪,终归是活了下来,总算还有报仇的机会。
  而聂家夫妇那天若不是杜远冉及时赶到,恐怕一门上下,已经被邢碎影杀得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缘故?柳婷的心中,再次浮现出了这个困扰多年的疑惑。
  厅中一时沉默下来,显得楼上的脚步声格外清晰。柳婷回头看去,却是云盼情从楼梯上缓缓踱了下来。
  她脸色依然十分苍白,看来受伤不轻,不过唇畔依然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似乎是有些羞涩,面颊上透着一丝病态的嫣红,她吐了吐舌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只想下来坐坐,不知道竟有这么多人呢。”
  “云姑娘睡不着么?”
  魏晨静对她颇有好感,立刻关切的问道。
  云盼情意有所指的回头看了看楼上,微笑道:“我本就有些心乱,加上多了这些声音,也就不那么困了。有时候耳力太好,看来并不是件好事。”
  如果能清楚地听到那样的声音,应该也没什么人还能睡着,加上谢志渺突兀的带走了聂月儿,作为相关者,云盼情自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凌绝世扫了一眼楼上的木栏,端起了茶杯,“放心,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睡不着了。”
  因为那愉快的呻吟已经高亢的响起,连坐在楼下的他们,也已经可以隐约的听到。
  花可衣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有诱惑力,很多男人都承认,当她用鼻后的某个部分轻轻的哼着细长的腔音的时候,即便是闭着眼睛也会感到裤裆里开始发紧。
  再怎么正人君子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花可衣是个尤物。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举手投足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唤起男人的肉欲。人群中她在可能不是最美的,但一定是最能吸引男人视线的。
  而她很享受这种被注视的感觉,那些贪婪的目光就像一只只粗糙湿热的手,兴奋的抚摸着她衣衫下光滑的肌肤。她知道那些目光最终会定格在哪里,因为她经常会在出门的时候,脱掉亵裤和碍事的兜衣。
  自从那一夜后,她便已经忘了什么叫做羞耻,只记得什么叫做快乐。
  她看着聂阳胯下的阳根,把手掌轻轻握了上去,那股逼人的热力和隐隐流动的凉丝,唤醒了她身体熟悉的记忆……她的喉咙里发出了细微的咕哝声,那是十分粗俗却十分诱人的好像低喘一样的声音。
  聂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花可衣,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拒绝和厌恶。只是他无法动弹,田芊芊加大了麻药的用量,刺在了他的颈窝。
  不能点穴的情况下,这是唯一的办法。田芊芊坐在他旁边,把他的头枕在自己充满弹性的大腿上,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笑着说道:“原来,你不是只讨厌我碰你么。”
  她心中花可衣正在碰触自己男人的嫌恶感,被聂阳明显的拒绝神情所冲淡。那是彻底的厌恶,在意识不清的状况下依然决绝的表露着,对人心理的敏锐把握让她知道,聂阳的心底其实并不是真的讨厌她。
  这就已经足以让她接受面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她本来不想看也不必看着的,只不过,她不相信花可衣,花可衣不是聂阳那样纯粹的人,心里藏着太多颜色的人,远不如纯黑一片更加令人安心。所以她的手上,紧紧地捏着一发逆鳞。只要花可衣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如此近的距离,她有十足的信心在对方丰满到令人自卑的胸膛上开出十几个血红的小洞。
  花可衣也注意到了逆鳞的存在,可她并不在乎。自从成了花寡妇,她已经有很多事都不在乎了。
  她也不管田芊芊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顾自的垂下舌尖,口唇撮了几下,把一团亮晶晶的口津推到了舌尖上,如钟乳垂露,缓缓自丁香落下。那条银线刚一落到龟头之上,她灵活修长的手指便也盘绕上来,指尖飞舞揉搓,顷刻就把已经干涩的炽热龟头涂抹的滑滑溜溜。
  低头看着这根怒昂的毒龙,花可衣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有肉欲的渴望,反倒是像在做什么并不情愿去做的任务。不过再抬起头时,面上已经不见半点痕迹,只剩下风骚入骨的媚笑。
  她并没用唇舌在聂阳的阳根上多做无谓挑逗,这世上再没有其他女子像她一样了解此刻他最需要的是什么。她轻轻嗅了嗅男性下体散发的淡淡腥气,微微笑了笑,转过了身,背对着田芊芊坐在了聂阳的身上。
  那骨肉均匀的脊背扭摆着诱人的曲线,把圆润光泽的丰臀一寸寸送了下去。她的腿张的很开,像是便溺之时的姿势,腿根的肌肉扯开了鲜红的花蕊,露出潮湿的蜜腔,根本不需要用手帮忙对正,她轻松地摇摆着腰肢,阴户像一张小嘴一样准确的衔住了紫红的肉菇。
  “唔……”
  花可衣发出了一声叹息般的满足呻吟,奔走的清凉内息像一条条细线搔弄着她敏感而柔嫩的入口,那种久违的奇特酸痒立刻让她变得湿润,由内而外,逐渐流淌出来。
  田芊芊定定的看着,不仅为了监视,也在学习。她看着花可衣的腰肢如舞蹈般扭动,起伏的雪腻臀股及巧妙地在方寸间徘徊,就连坐到底暂且停下时,也能看到腰后柔韧的肌肉在微微搏动。她也是女人,她明白那里的力道在牵动着什么,她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像有了尿意时一样收紧了体内某一处的肌肉,她忍不住开始喘息,缩紧的腔道也开始有了湿润的感觉。
  花可衣不紧不慢的动着,好整以暇的在连贯动作中顺势跪下,昂臀沉腰一下下画着圈子,这么一扬,整片湿淋淋的股间都暴露在了田芊芊眼前。仿佛就是为了让田芊芊观看一样,花可衣吸了口气,力道运处,就见那一片饱胀阴丘猛地一收,两片花唇紧紧地贴在了水淋淋的肉棒两侧,虽然看不见内里如何,但仅凭缝隙间不断被挤出的浅白浆液,便不难猜出,那女子最为滑嫩柔软之处,正儿口般卖力的吸吮着整条棒儿,那力道比起寻常女子显然大上许多,淫汁冒处,啾啾作响。
  聂阳眼中排斥之色渐渐被野兽般的欲念取代,他口中发出嘶哑的吼声,颈侧的青筋突的几乎要跳将出来,比起之前和她们四人交欢之时,确实能感到大有不同。
  田芊芊有些不甘心的哼了一声,虽然不屑,双目却一刻也不舍得离开那淫靡的交合之处。
  天灵诀连番运转,血脉气息愈发顺畅,花可衣畅快的叫唤一声,噗叽坐到了底,软中带硬的花心更加膨大,一道道冰凉的内息不断冲击过去,却只是让她快活无比,丝毫没有破关可能。四周腔壁蠕动更剧,蜜腔之中的筋络一道道从棒身圈过,明明只是坐定未动,却已经远比动作之时更加销魂。
  让花可衣如此使用天灵诀的男子,聂阳也只是第二人而已。
  过了半柱香功夫,花可衣酥酥打了个哆嗦,高亢畅快的叫了出来,身子一蜷,满足的趴在了聂阳腿上。
  聂阳双眼露出一股迷茫之色,愣愣的看着身旁的田芊芊,深埋在花可衣体内的棒儿周围,一股浓稠的阳精缓缓垂流下来。
  “呼……呼……还真是……有阵子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呢。”
  花可衣起身侧卧在一旁,手指在不断溢出精浆的阴门外勾了两下,意犹未尽的送到嘴边,舔了两下,笑咪咪的说道:“这阳气逼人的浓精,真是令人怀念呐。”
  田芊芊低头看着聂阳,他虽然还在不断喘息,但确实能看出在泄精后有了好转,心里有些不甘,她瞥了花可衣一眼,嘴硬道:“说得那么了不起,也没见得有多厉害,聂大哥的那东西,可还是没什么变化。”
  尽管仍有一丝丝浊液自马眼里冒出,可那根狰狞的毒龙,确实还维持着粗硬的凶恶模样,没有半点要平息的迹象。
  “若是一次两次便能解决,那岂不是多几个你这样的黄毛丫头就可以了。”
  花可衣口中回击着,俯身窝在了聂阳双腿之间,把两团雪白丰满的乳肉送到他下身旁侧,双手自两边一推,把肉棒整根夹在了一片滑腻温软之中,乳蕾相抵,沟壑拢成一线,仅剩龟头的顶端还露在外面。她腰后一绷,开始微微摇摆着上身,那肥美乳球就紧紧挤迫着当中阳根,包裹着套弄起来。
  田芊芊哪里见过这种法子,微涨小口讶然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花可衣一边继续摇晃,让肉棒在乳沟中前后滑动,一边媚眼如丝瞧着田芊芊道:“女人身上能叫男人快活的地方太多了,你这黄毛丫头懂些什么。会扭扭腰飞飞媚眼就算是女人了么?”
  花可衣的一对儿丰乳雪腻柔滑,双手自两侧一挤,虽不如膣腔内嫩褶密布那般快美,却弹滑柔韧别有一番滋味。若不是如她这么饱满坚挺的双峰,怕还真难以这样完全裹住。
  田芊芊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胸膛,那也是高高隆起充满弹性的丰美玉乳,可比起花可衣还是输了几分,她暗暗思忖,心想着如花可衣那样恐怕难以做到,但把那棒儿夹住还是绰绰有余,只是不知道,那根热腾腾的肉棒,在胸口磨蹭时会是怎么一番滋味。
  酥胸服侍片刻,阴户渐渐从极乐的余韵中平复,花可衣轻巧坐起,再次骑在了聂阳身上,这次却是面对着这边,上身一俯,那张满是媚态的娇颜便几乎贴住了田芊芊高耸的乳尖。
  “你也很想吧……乖乖的,姐姐帮你快活。”
  花可衣媚笑着伸出了舌头,下面那张嘴吞进了聂阳肉棒的同时,上面的红唇也轻巧的含住了田芊芊嫩红的乳头。
  田芊芊倒抽了一口凉气,手紧紧地捏住了掌心的逆鳞,惊讶的瞪着花可衣埋在自己胸前的头,“你……你走开……”
  对于同为女子的如此亲近,田芊芊由心底感到不知所措。本来是该觉得恶心的,假凤虚凰对食磨镜之事她略有听闻,没想到实际遇上,却并不是那么令人排斥。
  和男子截然不同的柔软嘴唇轻柔的摩擦着胀大的乳蒂,灵活的舌头轻易地寻找到女子最需要抚慰的处所,十分巧妙地勾画着悦乐的绘图。田芊芊不安的扭动着身躯,尽管还记得手中逆鳞的职责,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迎了上去。
  她的腿刚一张开,花可衣的手便伸了进去。
  修长的手指立刻让她快乐的战栗起来,那阳具无法比拟的灵活和准确,几乎带给她近似颠鸾倒凤的愉悦。
  很快手指周围的嫩肉就像涂了一层油一样,滑溜溜的蠕动,花可衣满意的舔了舔唇角,一边运起天灵诀抚慰着体内坚硬的肉棒,一边开始尽情的玩弄着面前美丽的少女裸体。她喜欢看着漂亮的女孩子在她面前快活的扭动喘息,眼睛和秘处都变得湿润,她可以一次次的撩拨下去,一直到他看中的对象在极乐中哭泣。
  既然已经开始了疯狂,那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会让自己开心的方式呢……她在田芊芊的体内勾起了手指,满意的看着那精致的五官露出了奇妙的表情。很快,田芊芊就学会了如何反击,三具炽热的裸体奇妙的纠缠在了一起,复杂的声音充斥在斗室之中,不断回响。
  而这漫长的夜,还远未到尽头……
  当金光自云端射出的时候,房中已经变的安静了下来。花可衣已经不在了,就像她突兀的出现一样,静悄悄的离去。田芊芊疲惫的蜷缩在聂阳的身边,脸上的睡容透着少见的稚气,鼻端发出细细的鼾声,她的一只手扶在聂阳的胸口,另一只手却依然紧紧的捏着那枚逆鳞。
  聂阳的双眼却依然睁着,他似乎已经恢复,眼中的血丝已经消失,胯下的阳根也软软的垂了下去,他又好像还没有正常,眼中的神情显得异常的空茫,面上没有一点表情,木然的看着床顶碎花的帐子。
  整个客栈都已经安静下来,只有一楼那些没有被打扰到的镖师中需要轮值的几个,打着哈欠在后院清洗着脸上的疲倦。
  一楼的大厅,凌绝世和薛怜静静地坐着,没有语言和动作,似乎这对于她们来说就已经足以称得上是休息。云盼情趴在桌上,小女孩儿一样的睡了。魏晨静走了,回到了她该在的地方,陪着花可衣一起。
  只有柳婷不知道去了哪里,仅剩下她之前坐着的座位上,留着她所用的那把刀。
  货郎和小贩的声音逐渐充盈在街道,开张的客栈也有了几个喝早茶的客人,不时有人奇怪的望一眼这边桌上两睡一醒的三个女子,男人的视线更是忍不住在凌绝世的身上偷偷走上几个来回。
  这只是孔雀郡无数个平常的清晨中的一个,安定而祥和。
  但很快,这短暂的平静便被一串狂乱的脚步踏碎。一个玄衣女子踉踉跄跄的自南门外的官道狂奔而来,身上披着的黑色斗篷被她牢牢地拉紧裹住了全身,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慌。赫然竟是不久前才和花可衣一道归去的魏晨静!
  城门的兵卒眉头一皱,两把长矛一横便拦了过去。魏晨静身形一顿,一掌推出便要硬闯,不了那两个门卒手上力道不小,她又比起平时虚弱的多,不仅未能冲过去,还被反震的摔倒在地上。
  “让我过去!我要找人!”
  魏晨静情急大叫,起身便又要向里冲,这时身上斗篷随风飘开,露出身上残破不堪的衣物--数道裂口下,是鲜血淋漓的肌肤,连裤腰都被浸湿了一片,如果耽上片刻,怕是光是失血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那两个兵卒互望一眼,竟把她当作了不知何方来的亡命之徒,一双长矛反倒攻了过来,打算将她活捉。
  魏晨静尽全力反握住了腰间匕首,悲号一声冲了上去。
  “大胆凶徒!”
  那守卒怒吼道,手中长矛一挺,直刺魏晨静的左腿。
  她的左腿也挂了彩,不便移动,刺中这里,也是最便于制服她的方法。
  他们都不喜欢江湖人,江湖人往往意味着官府的麻烦,而这种浑身是伤还要对朝廷兵卒动武的江湖人,即使是女人,他们也不会留情。
  所以,当魏晨静全力格开这一下而被震的半身酸麻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柔软的胸膛刺进了一根坚硬而冰冷的异物,一瞬间,尖锐的痛楚就席卷了她所有的意识,她绝望的看着天空,双腿渐渐失去了力气,眼前的世界,迅速的模糊起来。
  而离城门还有很远的客栈门口,同时发生着另一件事。
  一个货郎挑着他的扁担,佝偻着略显苍老的身躯,咳嗽着蹲在了客栈的门槛旁,拿出了一杆旱烟,却没有打火,只是木然的看着。
  一个老妪--像是他的老伴,拄着一根粗陋的木杖跟在后面,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吆喝着浑浊不清的句子。
  这只是很平凡的两个老人,和别的尘世俗者并没有什么不同,凌绝世的眼光仅仅在他们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就移开到了别的地方。云盼情才刚刚醒来,睡眼惺忪的一边整着自己的鬓发一边要了壶热茶。
  只有薛怜,像是密林中蛰伏的雌兽,被逼近的危机唤醒了血液中的直觉,迅速的绷紧了后背的肌肉,纤细的腰顿时挺得笔直。
  这种出自本能的预料并无法带来确切的情报,直到她听到了烟杆敲在地上的声音。
  “当!”
  声音发出的同时,薛怜的身形已经云一样飘到了客栈门口。一串密集的响声紧跟着雨点般打在她刚才坐着的桌子上--那桌子已被凌绝世一脚勾起,竖在面前。
  那老人眼中精光大盛,手中烟杆一转,刺向薛怜胸口,认穴打穴极其精准,而一旁的老妪长身而起,灰色粗布长裙下迅捷无比的踢出一条长满黑毛的粗腿,藏在裙下的黑靴靴尖弹出了一柄短而锋利的刃尖,逼住了薛怜唯一可能脱身的去路。
  门外还有五人,也都装扮成了平民百姓,薛怜的身形一出现在门口,便有数十点寒星暴射而出,竟把那门口老者视若无物!
  薛怜并未拔刀,反而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一把抓住了那刺来的烟杆。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也并没让人觉得多快,但她出手的刹那,那根烟杆便已在她白里透红的掌中。
  紧跟着响起的,是旁边易容老妪的汉子凄厉的惨嚎,他的腿上,赫然已被薛怜用刚夺下的烟杆贯穿。
  而所有的暗器,都钉在了老者的身上。到死,他也没明白自己为何仅仅被一扯就会不受控制的飞起,变成了这个女人的人盾。
  “老妪”的惨叫很快就断无声息,和薛怜这一握一扯一刺一样迅速,那张皱巴巴的嘴里立刻就流出了黑色的血。
  就像她早知道那烟杆里有毒一样,如果挥刀斩断,现在倒下的,也许就是她。
  她嘲弄的看了一眼门外的五人,淡淡道:“自从七星门消失后,已经很久没人对我用过这种手段了。你们不妨再试试看。”
  七星门是盛极一时的暗杀组织,七星战三狼也是江南风波中最著名的几场对决之一。
  但这些人并没被吓住,而是露出了非常奇异的笑容,突然展开身法,向着北方飞身而去!而他们的轻功,竟然远比暗器功夫高明的多。
  薛怜微一犹豫,转身道:“凌前辈!此间拜托你了!”
  话音未落,纤秀苗条的身影已紧紧跟着那五人而去。
  凌绝世慢慢地把桌子摆好,坐回到桌边,皱紧了眉头思考着什么。
  但她没能思考太久,很快,门口又有了新的骚动。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人,是鹰横天。
  他手上抱着面色苍白的魏晨静,伤口经过了简单的处理,血已经止住。他还没来得及把魏晨静放下,就大声的说道:“快去帮忙!南道五里处向西半里,逐影中了摧花盟的埋伏!魏姑娘被送出重围来求援的!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一声中气十足,远远地传到客栈各处,让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凌绝世面色微变,想到孙绝凡还在逐影之中,双手一按桌面,众人眼前一花,她的人已从几个进门客人之间闪出,如朵彩云般随风而去。
  云盼情眉头紧锁,伸手摸了摸胸腹间的伤处,咬了咬牙,紧随其后夺门而出。
  随后,除了完全不明状况的镖队人员,慕容极等武林人士全都陆续赶往。
  只有聂阳还在床上。
  他没有动,双眼依然盯着顶上的床帐。
  鹰横天的话他一定听得到,因为他身边的赤裸丽人已被吵醒,迷濛着妙目看着身边的他。
  而那枚危险的逆鳞,却还在田芊芊的手中捏着,依然捏得很紧。
  “摧……花……盟……”
  干涩的嘴唇蠕动着,聂阳的喉咙里发出了像是来自地狱深处一样的声音。
  田芊芊瑟缩了一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担心的问道:“聂大哥,你好些了么?”
  “摧……花……盟……邢……碎……影……”
  拖着嘶哑的长音,聂阳说完后突然坐了起来,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田芊芊有些担心的翻身下床,拿过件青布长袍披在他身上,“好些的话,下去吃点东西吧。云姑娘慕容公子他们都去了,应该不会有事的。逐影追击摧花盟这么多年,不会一击即溃的。”
  聂阳双手缓缓把外袍的盘扣扣好,缓缓地扎好了腰带,并没有看田芊芊,游魂一样坐了起来,把赤裸的脚掌,直接塞进了软靴之中。
  “聂大哥……你……你穿好衣服啊。”
  田芊芊看他竟就这么向门外走去,连忙拿起一条裤子叫道,但他已开门走了出去。
  当她匆忙披上件衣物追到门口时,聂阳的人已经不见了……
  逐影的人并没想过会有一场决战发生,他们得到的消息,这里藏匿着的,是摧花盟一部分的精锐。所以他们集中了这次参与进来的所有人手,在花可衣回来后便动身出发,乘夜而去。
  他们有二十多个人,其中一大半都是女子。其中有几个人的手非常好看,好看的要命。
  守在门外的两个暗桩,就是被这样好看的手一下要了命。
  他们计划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里面的敌人,然后离开,埋伏在合适的地方,等待摧花盟前来会合的部分。
  摧花盟一向喜欢藏身于农户民家,一来其中不乏女眷可暂时满足淫欲,二来很难被敌人直接抓到行踪。这次也不例外,在这里散居的三五户人家,在这将近清晨时分竟然还亮着灯烛。
  走近后,更是听到屋内传出了凄楚的悲鸣和哀号。
  花可衣的精神不是很好,并没跟来,代替她一贯位置领在最前的,是双目精光四射的漠尘师太。
  她并不像法号类似的峨嵋了尘师太那般慈悲,所有落在他手上的淫贼,死前都会痛恨父母为什么把自己生为男人。
  她站在第一户人家门前,一掌推向那破烂不堪的门板,右手长剑已然出鞘,木板碎裂之时,她便要超度这屋中所有淫邪色鬼!
  但掌力尚未吐出,她便听到了门内极细的一声“叮”她暗道不好,硬生生逆转真力,全速向后退去,手中剑锋勉力一扫,击落自缝隙中飞出的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贼子已有防备!大家小心!”
  漠尘师太吐出一口浊气,长声叫道。
  但这换气须臾为时已晚,两个要和她配合的精壮汉子已经飞身破窗而入,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里面两人发出的惨叫。
  李萧一声怒吼,抢上前去一拳击出,浑厚拳劲隔空逼向门板,一声脆响化作了百千木片。
  洞开的屋门之内,五个形容猥琐的的男人仅穿着衬裤站定,手上拿着精巧的暗器,眼看就要再次搬动机括。
  而在他们身后,两个被剥得如白羊一样的年轻女子正搂在一起瑟瑟发抖,长发遮住脸庞,也能轻易的感到他们的恐惧。
  “无耻淫贼!”
  打定了主意要赶在另外几间屋中人出来前解决此间敌人,漠尘师太怒叫声中,袍袖一展护住身前空门,手中青光一抖,直取门内当中一人双目!
  那些暗器破风而来,却被灌注真力的素衣大袖尽数扫落。
  “臭尼姑!想男……啊啊啊--!”
  挑衅语句转眼化为凄厉惨呼,本以为轻功过人可以轻松躲过的那个男子刚刚退开半步,只觉眼前一黑,眼窝中随即传来一阵撕心裂肺之痛,那充满淫邪之光的双目便再也看不见半分东西。
  其余四人中一人壮起胆子掏出匕首做垂死挣扎,其余三个夺门而出,展开轻功便要四散逃走。
  势在必得的逐影又怎会让他们有通风报信的可能。
  韦日辉今日刚回到逐影,便看到花可衣夜出迟归、倦容满面,积蓄的满腹怨气,此刻全数附在了手中长枪之上,身形一飘便追上其中一个,一式锁梦缠魂,便夺去了那人魂魄。
  李萧则仍是劈空一拳击出,拳风如有形之物,重锤般击在一人后心,震得他口中鲜血狂喷,软软委伏在地。与此同时,最后一人被纪紫吟飞起秀足踢中胯下要害,大声惨呼着满地翻滚起来,即便当下不死,这一击下去,和阎王会面也只是早晚之事。
  孙绝凡并没出手,她站在屋门外丈许远的地方,紧紧地盯着搂在一起哭泣的那两个裸身女子。
  其余的屋中,跑出了藏身其中的十几个男人,想来便是此次的目标。
  不对,有哪里不对……这些人的武功太过平常,摧花盟的精锐若是这种脓包,怕是几年前便被灭的连渣也不剩了。孙绝凡心念急转,冷不丁想到,农家少女哪里来的如此白皙细腻的一身肌肤,不由得脱口而出:“漠尘小心!其中有诈!”
  漠尘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正自忐忑,一听孙绝凡如此叫道,顿时也顾不得身后是什么情形,身形一拔冲天而起。只听一阵细密风声,数十点寒光擦着她的麻鞋飞过,晚上一瞬,她此刻已经躺在地上!
  那两名女子已全然没了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就那么赤身裸体的从床上拿出匕首握在手里,直取人在半空的漠尘师太。
  就在这时,婉转悠扬的一声笛响划破了清冷的夜色,传到了逐影众人的耳中。
  浓如凝墨的夜色深处,一身白衣的赵玉笛出现了,而他的身后,逐影的身后,四周的树丛中,如幽灵现世般,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影。
  他们的眼光毫不在意的打量着逐影这边的女性,就像在欣赏即将到手的战利品。
  这就像是一个挖好了的坑,而逐影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我知道你们想不到我敢在丰州动手的。所以这是我难得的机会。”
  赵玉笛悠然说道,和他的话同时响起的,是那两名女子的惨呼和漠尘师太的痛哼。
  孙绝凡看了一眼捂着腿上伤口出来站定的漠尘师太,有些自嘲的微微一笑,淡淡道:“那便来吧。”
  随着暴雨般射来的各种暗器,一场强弱分明的搏杀,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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