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作为政治存在者的自我创造并不是不可逆转的。政治的东西,那种既因为律法而存在又在律法中存在的东西,也可以不再约束我们。人,作为一种社会存在,就是悬浮在神与兽之间来生活的,是面对这两种自足的创造物,由其开放的、脆弱的本性,由其最基本的关切的关系性特征来定义的。但是,如果成为人就在于具有信任和承诺的品格,而不在于一个永恒不变的自然事实……那么人也是最容易不再成为自身的存在者……或是以一种柏拉图式的方式上升到神所具有的那种自足,或是跌落为狗所具有的那种自足。这两种运动之间的差别并不是很明显,因为二者都涉及以类似的方式与重要的人类价值隔离开来。我们可以变成狗或变成神,生活在一种彼此没有信任的状态,这种转变有时候是通过一种终身的孤独沉思而发生的,有时候是通过一系列偶然的变故而发生的,甚至当我们并不渴望这种变形的时候,也是如此。(第 416—417 页)